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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此事须让林大人知晓!

    出了后堂,来到抄手游廊之间,范鹏程一眼便见得负手而立的钱仕渊,遂上前问候:“参知大人。”

    钱仕渊转过身来,问道:“如何?安京侯对吾等的安排可还满意?”

    范鹏程犹豫了下,微微点头,“应当是满意的吧。安京侯身边有林如海之女陪伴,之前坊间的传言应当非虚,而且那些女孩子们已经留在堂上了。”

    钱仕渊皱眉道:“本官也以为着实奇怪,林如海之女怎得陪在了安京侯身边?”

    范鹏程斟酌一番道:“下官也一直以为林如海是个行事循规蹈矩的古板人物,眼下看好似也并不是这回事。”

    钱仕渊颔首,“在江浙官场,他也算是个特立独行的存在了,我们谁也不敢去招惹,也不好攀交。这遭看来,是之前太过小心了,林如海应当也是个深谙官场之道的人,未必不能和光同尘。”

    范鹏程应道:“林如海之女,是个小有名气的才女,有传言四岁能读经文,五岁可吟诗词。此次诗会,下官也邀请了她来作诗,若是真有真才实学,在诗会上扬些名气,也算是我们对林如海示好了。”

    钱仕渊颇为同意此言,点着头道:“让下面的人将一会儿诗会所生之事,所作之词编辑成册,不但要在苏州城周边贩卖,还要装订几本精美的,送到扬州巡盐御史衙门。”

    “有关林如海之女和安京侯的内容,定然要记录详细,不可有所缺漏。既然有他女儿展露才华的机会,若不让他知晓,我等岂不是白做了?”

    “当然若是有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便就不记录的好,帮着修缮一二。”

    范鹏程摆手叫好,“我竟忘记了这回事。我看林如海之女和安京侯关系十分亲昵,诗会向来是不许女子参加且吟诗的,既有林如海之女来吟诗,必然赚得满堂之人的目光。”

    “而且,这遭我们开了先河,不但是给林如海颜面,也是给了安京侯颜面,实在是一石二鸟之举。”

    “再将此事传回扬州,更能让林如海知悉,在安京侯身边,他爱女是如何受到优待,也是在林如海面前,给安京侯挣了面子。”

    “两家都是秦王府的旧臣,想必最后是要结为姻亲的,我们在此助推一把,岂不是成人之美?”

    “安京侯日后亦会对我等投桃报李。”

    钱仕渊沉吟片刻,颔首道:“说的不错,速速安排人去做吧。”

    ……

    临近晌午,沧浪亭外的人聚集的越发多了。

    正门之外,人头攒动,其中有请柬者是在少数,大多数还是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解开门前的这三道题目,获得进园的许可。

    沧浪雅集,是整个江南最大的文人集会,若是在其中能与一些大人物攀交上,日后都是受益匪浅,如此时人趋之若鹜,门前人多如过江之鲫。

    但从清早至今,还未有能解开第一道题目的,普通人进场谈何容易。

    一伙锦衣公子,各个衣着绫罗,光鲜亮丽,其中还簇拥着一人,似是他们之间身份最为尊贵者。

    “徐公子,您父亲大办沧浪雅集数次,之前每次你都未曾参加过,这次你也来作诗,是不是也想在这次诗会上出一出风头?”

    众人嬉笑笑闹着,与徐浪打趣道。

    徐浪一收折扇,坦然告知,“之前修习不足,今学有所成,当然要来一展才情。”

    科举一途,江南学子登榜者十之五、六,占天下大半。而沧浪雅集,囊括了江南的名家才俊。若是能在此盛会中成为佼佼者,便是傲视年轻一辈的读书人。

    此地之人,莫有不想自己名动天下的。

    而沧浪雅集的举办者徐耀祖,为了家族正对徐浪寄予厚望,想的便是凭此一朝得名。

    若是能在雅集上被哪位名家看中,收为弟子,对往后仕途一道还多有助力。

    家中有从政的跟脚,家业才不容易轻颓了去。

    为此,徐耀祖已经暗中布置好了。

    今日八月八,正当以秋为题来赋诗。

    秋是非常常见的题目了,前人悲春伤秋有过太多绝唱,一时之间,定然难有什么佳句出现。

    而徐耀祖早就花了重金,为他儿子买了一首诗,让其熟背于心,在雅集书写下来,名动众人。

    所谓真才实学,一个商贾家的纨绔子弟,想想也很难沾边,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不过这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平日里,徐家也经常为徐浪造势,编造些小故事来,将他烘托成一个才子,以至于如今苏州城中传扬的名声中,徐浪还是个饱读诗书,腹有才华的人。

    徐浪对于父亲的安排是颇有自信,此刻更是傲然昂首,与周围人谈论着,“今日前来赴会,恐怕有数万人之多,竟然至今还未有人解开门前的第一题,看来我江南也是文风有失了。”

    旁人笑道:“有才学者,大多已领了请柬。这三道题,只是为了测试下外面是否有遗珠,遗珠如沧海一粟,怎会好寻?”

    “说来,今年来参加雅集的人真是远超前几次。听闻请柬比过去每一届分发的都要多,而赶来苏州试题的,就多更多了。”

    有人接口道:“无非是为了见一见那安京侯了,都是为了安京侯的名声而来的。”

    “听闻安京侯手下还未有幕僚臣属,若是能在诗会上被其看重,在其身边做事,也是一朝得道的捷径呀。徐公子是不是也有此番考虑?”

    徐浪内心暗道:“我家当然是想讨好安京侯,这么一尊大佛立在这江南不知要多少光景,若不攀交好了,往后的生意如何做。更何况,安京侯是掌兵的,在沿海自然要打击走私,那我徐家的商货还要不要卖了?”

    “父亲已送了三万两白银投其所好,我若是在场中拔得头魁,更是能被安京侯另眼相待,徐家的日子才能安稳。”

    面上,徐浪笑得淡然,轻拍着折扇道:“在大昌,没有人能比安京侯的名声更盛了,谁人不想一睹安京侯的风采。若是能见得安京侯赋诗,更是不虚此行了。”

    “至于你们说的被安京侯看重,成为手下幕僚臣属,哈哈哈,不是我给诸位仁兄泼冷水,安京侯作为天下一顶一的人物,除了此间诗魁,恐怕未有能入侯爷眼者了。”

    “一会入园比试,诸位还需努力呀。”

    众人笑道:“有徐公子这一座大山横亘在前,看来侯爷若是选才,也是非徐公子莫属了。”

    恭维声不绝于耳,适时又有身旁小厮来到徐浪近前,耳语道:“大少爷,沈家的那位来了。”

    徐浪皱眉道:“爹爹也给了他们请柬来参加雅集?不是说,要随着孙逸才一同下入大牢,充当了马前卒?”

    小厮应道:“应当是有的,孙逸才如今还没能捉到,往后如何还不好说呢。为了安沈家的心,总不能不让他们参加。”

    徐浪颔首道:“也罢,将我那许久未见的沈兄弟引过来吧。我入园时也多担待着他些,免得被看出了破绽。”

    “是。”

    少顷,一个衣着大红毛毡斗篷,身上素白箭袖,面容不俗的少年走了过来。

    “徐大哥,真是许久未见了,你还是这般英俊潇洒。”

    徐浪笑道:“你也不差呀。”

    搂着沈家少年的肩头,徐浪介绍道:“这位诸位可能见过,也有可能不相识,我介绍一下,他是吴县沈家的大公子,沈瑛。”

    沈瑛拱手道:“见过各位兄台。”

    “见过沈公子,沈家在吴县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呀。此次涝灾,沈家可是救下了不少人,听闻官府都又往家中送来匾额,不愧是‘积善之家’。”

    沈瑛讪讪笑着应对,就听一旁徐浪问道:“上次我去你家拜访时,只听沈伯伯说,你患病在床了,不便我去探望,到底怎么回事?”

    “你向来能跑能跳的,怎得突然就染病了?这会儿可好得利落?”

    沈瑛一面摇头叹息,一面揉着自己曾被岳凌卸下的肩膀,道:“多谢兄长关心,此事……不提也罢。”

    见沈瑛似有难言之隐,徐浪却又追问道:“怎么回事?与兄长也说不得?”

    沈瑛道:“也不是说不得,是说出来也丢了面子。前不久有个亲戚来我家中借住,因我与那表妹攀谈几句,却是被妹夫以为登徒子打了一顿。”

    徐浪愕然,“家中那么多护院也没护住你?竟不是病了,而是遭了一番毒打?”

    沈瑛更是叹气,“那妹夫是个厉害的,听说是什么四王八公家的旁支,护院哪里敢动手,只是我被人卸了一条手臂,得亏老郎中医术高明,否则我如今就只剩一条手臂了。”

    徐浪听得生了些火气,虽然沈家只是他徐家的一条狗,但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也完全没将徐家放在眼里。

    四王八公的旁支,那多半还不如荣宁两府留在金陵的贾家十房。

    试问,那十房贾家子弟,也不少有来攀交徐家的想谋些个生路,徐浪都不以为意。

    这所谓四王八公家的子弟,竟敢打着名头,在主人家里对主人行凶?

    徐浪微微皱眉,问道:“那人呢,如今在何处?”

    见得徐浪冒出了几分真火,沈瑛感动不已,扯了扯徐浪的手臂道:“兄长莫急,他人已经出苏州城了。早几日的时候,我便听娘亲说,已经带着妹妹走了,是往外寻……”

    正在说话间,沈瑛望着不远处一对打着幡的僧人愣了愣神。

    “寻什么?我们去哪里寻?贤弟怎得不说清楚了?”

    沈瑛吞咽了下口水,指着远处道:“好似那个就是我妹夫。”

    ……

    “这人这么多,我们还是绕到一旁的小门去,送请柬进门吧。”

    岳凌和妙玉下了山,却也没着急参加诗会,往驿站先走了一遭,寻贾芸安排了些事。

    等来到沧浪亭的大门外,已经是人挤人,走路都有些困难了。

    但如此盛会之下,岳凌倒也想看看,这门前的三道题到底是什么,能难住这么多的人。

    第一道就挂在第一处门牌楼下,是一副对子,上联: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

    同字异音的对联,的确难度十分之大。

    调有两个读音,一为动词,二为名词,此联一、三、八四个“调”字是动词意,其余为名词。

    若是想将这个工整对上,考虑的就颇多了。

    岳凌盯着对联沉思着,就听妙玉在身边问着,“您还真要在这闯关进门呀。我们的身份,不适合闹得太招摇了吧?”

    岳凌笑笑道:“没,就闲着无事凑个热闹。这守门的规矩也忒小气,就一道题露在外面,也不给看看后面是什么,有些可惜。”

    妙玉听出岳凌的言外之意,读了几遍题目,才将这同字异音认清,皱了皱眉头道:“侯爷已有了下联?”

    岳凌轻笑道:“当然,这对联也没那么难。”

    “大言不惭!”

    一声呼喝,就见岳凌近处已经空出了一片白地,一行公子几人,三步并两步来到了岳凌面前。

    “你这厮,出家人不打妄语,竟还在这大言炎炎,说此对简单?简单能难住万千江南学子,此举当视你为藐视江南读书人!”

    岳凌皱了皱眉头,不知这是哪来的蠢物。

    就见一温润如玉,动若春风的公子将人推开,拱手行了一礼问道:“不知阁下可是理国公家子弟柳湘莲?”

    妙玉愕然当场,不知所谓的看着岳凌。

    岳凌也是微微一怔,又见得那公子身边的沈家儿郎,当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岳凌颔首回道:“正是,你是哪位?”

    徐浪一展折扇,轻轻摇了三下,笑道:“在下徐家徐浪。”

    听得此言,周围一片轰然。

    “这位就是苏州城第一公子徐浪?徐家在苏州可是第一富户,是为织造局做事的。”

    “对面也不俗呀,四王八公家子弟!这下有好戏看了。”

    众人围了一圈,只等着场间的变化。

    岳凌眉头轻挑,内心暗道:“原来这就是徐家的人,这衣着绫罗,似是比陛下赐给我的锦缎还不遑多让,真是富户。”

    “若是将徐家抄家了,应当能弥补上国库的亏空吧?”

    对面的目光照在身上,徐浪却颇为不适。

    徐浪作为苏州城的第一公子,在城中是呼风唤雨,未有敢冒犯者,官府都得给他几分颜面。

    怎得这一个照面,对面似是打量猎物一样打量着他?

    “这人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想动武将我绑了,去父亲那诓骗银子?”

    亏欠的字数,后面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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