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隐秘的仓库
在太监的带领下，叶云快速来到行宫大门口，眼见所有衣衫褴褛的百姓全部集中在了这里，十万人乌泱泱望不到头。
“我们要吃饭！”
“我们要吃饭！”
“我们要活命！”
“我们要活命！”·
······
随着带头者的高声呐喊，十万百姓的声音，恨不得把皇宫掀翻！
不一会，东方无双身穿黄色真龙袍，头顶皇冠，带着三位女将来到大门口，叶云立刻站在一旁。
见女皇亲自前来，躁动不已的百姓，终于暂时停止了骚乱，纷纷低头下跪。
龙椅放置高台，但东方无双却不上坐，她亲自站在台上，用行动表明了她与百姓的共同立场：
“朕已经亲自前来，百姓们有什么委屈和诉求，尽管派代表上台说明。”
话一落下，一名戴着独眼眼罩的凶汉，双手托起一个老太婆就走上台前。
“陛下好，草民王猛，不懂礼仪，请多多包涵。”
王猛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嘴上虽然客气，脸上却展露出一副吃人的面容，不给东方无双半点面子。
王猛将老太婆放在地上，接着一把拉开老太婆的裤腿，上面竟然少了一大片皮肉。
“这位老妇，为了让自己的孙女活下去，竟然割开自己的皮肉，以血做茶，以肉做饭，要不是我们发现得早，她早就疼死了！”
话刚说完，老太婆就掩面而哭，凄凉到令人动容，令东方无双不敢直视。
“这并不是个例，由于城中断粮多日，吃人的也不在少数。”
“起初是吃掉死去的百姓尸身，后来尸体实在不够吃了，就铤而走险，过来挖士兵的尸体，结果被士兵杀死者也不在少数。”
说到这里，王猛指着自己的眼罩，悲伤且愤怒地道：“我的这只眼睛呀，就是过来挖尸体的时候被射瞎的呀！”
“现在尸体不够吃，咋办呢？只能易子而食了！陛下请您看看吧，西府的百姓中，还有多少家庭有孩童的？”
东方无双在台下扫视一番，孩童确实不多了，不由问道：“何谓易子而食？”
“哼！”王猛冷哼一声，道，“自己家人舍不得吃自己家的孩子，就跟别人家换着吃呗！”
“呕~~~~~”东方无双一个没忍住，差点吐出来。
“这还不止啊，树皮草根啃光了，孩子都被吃完了怎么办？现在已经有百姓开始吃观音土了！”
“怎么？陛下还不知道观音土是什么吧，你们几个上来！”
随着王猛的召唤，台下又走上来几名百姓，他们腿部浮肿，面容饥瘦，肚子却挺得老高，跟个怪物似的。
一名吃了观音土的百姓跪下哭道：
“呜呜呜，陛下呀，观音土就是观音庙前的香灰和泥土，我们跪下拜过观音的，希望老天爷能给条活路，然后就幻想这些香灰和泥土是粮食，就····就·····”
不等百姓继续说下去，王猛打断了他的话，解释道：
“就算再求神拜佛，土就是土。吃了土，肚子就开始发胀，最后活活胀死！陛下，你看到的这几位百姓虽然还能站着说话，但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泥土是无法消化的。一旦吃了观音土充饥，那就彻底没有退路，只剩下等死了！”
看着眼前这几位满脸绝望的百姓，东方无双只感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王猛叹了口气，道：
“如果我们百姓确实没活路，那也怨不得陛下，我们死了就死了。毕竟连陛下都跟我们同生共死了，那我们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可我们都闻见了，都看见了！军营里有粮食呀，好多士兵都排队打粥喝呀！”
“既然有粮食，陛下为什么不给我们百姓分一些？哪怕一小口粥，这位老妇也不用割自己的肉喂孙女了，大家说对不对！”
“对！”
台下百姓虽然跪着，却都义愤填膺起来。
很显然，百姓今天就是来讨要说法的。
东方无双压住内心的悲伤，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此时的自己，已经不是当初坐在父亲跟前，开心地学习琴棋书画的小姑娘了。
她是一国之君，此时必须要有一国之君的样子。
“百姓们，听朕一言。”
东方无双一开口，所有百姓都安静了下来。
“王猛说得没错，就在今日，宫里发现了一个隐秘的仓库，仓库里也有些许粮食。”
“啊？真的！”
“太好了！有粮食了。”
见百姓们又骚动起来，女将们不由为圣上担心，可此时她们也说不了什么。
东方无双继续道：“虽然粮食不多，但朕决定，朕要将仓库中的粮食拿出来，全部熬成粥，百姓现在就可以来行宫前排队打粥喝，不过每位百姓只能分得一碗。”
“好！”百姓们全都鼓起掌来。
东方无双压了压手掌，继续道：“另外，从今日开始，也请各位百姓们答应我，就算再饿也忍一忍，不要再有人去吃观音土了，朝廷的物资马上就到！”
“到时候，随着各种物资源源不断地运输，西府城就再也不会有人饿死了。”
“这······这是真的？”百姓们都愣住了，王猛也身体颤抖，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的，最多再等两天！”东方无双目光坚定，指着城墙喊道，“两天内粮食不到，朕愿自刎于城墙之上，以谢天下！”
“天哪！皇上万岁！皇上万岁！”百姓全部高喊万岁磕起头来，就连满脸凶气的王猛，此时也立即跪下，泪流满面。
身旁的太监和护卫们也全部跪下了，只剩三位女将，一脸绝望地看着东方无双。
“各位百姓请先回去吧，带上家里的碗来行宫前排队打粥。”
“好！皇上万岁！”
百姓来闹事也好，王猛再凶悍也罢，其实他们都没有错，他们不过是需要粮食，不想被饿死。
既然皇上都说给粮食吃了，百姓自然很快散去。
回到行宫大殿，东方无双端坐在龙椅上，三位女将，和其他几名陌生偏将站立于左边。
而叶云和林太医则站立于右边，在林太医前方，还有一位陌生男性文官，年龄十分大，满头白发，也到了退休的年纪。
尽管此处只是行宫，大殿虽称不上富丽堂皇，却也装修得十分豪华大气，叶云打量四周，过足了眼瘾。
陌生文官开口了：
“启禀陛下，尽管叶太医贡献出了三百斤精白米，但也只够三千士兵坚持数日。若让十万百姓集体打粥，就算熬成最稀的米汤，最多一顿就会消耗干净。”
“陛下将仅有的粮食供应军队是正确的，只有军队吃饱了，才能抵抗围城大军，以及抵抗百姓作乱。”
说到这里，文官脸色微怒：“可陛下却心慈手软，竟让百姓来排队打粥，不知如今该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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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吃饭！”
“我们要吃饭！”
“我们要活命！”
“我们要活命！”·
······
随着带头者的高声呐喊，十万百姓的声音，恨不得把皇宫掀翻！
不一会，东方无双身穿黄色真龙袍，头顶皇冠，带着三位女将来到大门口，叶云立刻站在一旁。
见女皇亲自前来，躁动不已的百姓，终于暂时停止了骚乱，纷纷低头下跪。
龙椅放置高台，但东方无双却不上坐，她亲自站在台上，用行动表明了她与百姓的共同立场：
“朕已经亲自前来，百姓们有什么委屈和诉求，尽管派代表上台说明。”
话一落下，一名戴着独眼眼罩的凶汉，双手托起一个老太婆就走上台前。
“陛下好，草民王猛，不懂礼仪，请多多包涵。”
王猛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嘴上虽然客气，脸上却展露出一副吃人的面容，不给东方无双半点面子。
王猛将老太婆放在地上，接着一把拉开老太婆的裤腿，上面竟然少了一大片皮肉。
“这位老妇，为了让自己的孙女活下去，竟然割开自己的皮肉，以血做茶，以肉做饭，要不是我们发现得早，她早就疼死了！”
话刚说完，老太婆就掩面而哭，凄凉到令人动容，令东方无双不敢直视。
“这并不是个例，由于城中断粮多日，吃人的也不在少数。”
“起初是吃掉死去的百姓尸身，后来尸体实在不够吃了，就铤而走险，过来挖士兵的尸体，结果被士兵杀死者也不在少数。”
说到这里，王猛指着自己的眼罩，悲伤且愤怒地道：“我的这只眼睛呀，就是过来挖尸体的时候被射瞎的呀！”
“现在尸体不够吃，咋办呢？只能易子而食了！陛下请您看看吧，西府的百姓中，还有多少家庭有孩童的？”
东方无双在台下扫视一番，孩童确实不多了，不由问道：“何谓易子而食？”
“哼！”王猛冷哼一声，道，“自己家人舍不得吃自己家的孩子，就跟别人家换着吃呗！”
“呕~~~~~”东方无双一个没忍住，差点吐出来。
“这还不止啊，树皮草根啃光了，孩子都被吃完了怎么办？现在已经有百姓开始吃观音土了！”
“怎么？陛下还不知道观音土是什么吧，你们几个上来！”
随着王猛的召唤，台下又走上来几名百姓，他们腿部浮肿，面容饥瘦，肚子却挺得老高，跟个怪物似的。
一名吃了观音土的百姓跪下哭道：
“呜呜呜，陛下呀，观音土就是观音庙前的香灰和泥土，我们跪下拜过观音的，希望老天爷能给条活路，然后就幻想这些香灰和泥土是粮食，就····就·····”
不等百姓继续说下去，王猛打断了他的话，解释道：
“就算再求神拜佛，土就是土。吃了土，肚子就开始发胀，最后活活胀死！陛下，你看到的这几位百姓虽然还能站着说话，但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泥土是无法消化的。一旦吃了观音土充饥，那就彻底没有退路，只剩下等死了！”
看着眼前这几位满脸绝望的百姓，东方无双只感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王猛叹了口气，道：
“如果我们百姓确实没活路，那也怨不得陛下，我们死了就死了。毕竟连陛下都跟我们同生共死了，那我们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可我们都闻见了，都看见了！军营里有粮食呀，好多士兵都排队打粥喝呀！”
“既然有粮食，陛下为什么不给我们百姓分一些？哪怕一小口粥，这位老妇也不用割自己的肉喂孙女了，大家说对不对！”
“对！”
台下百姓虽然跪着，却都义愤填膺起来。
很显然，百姓今天就是来讨要说法的。
东方无双压住内心的悲伤，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此时的自己，已经不是当初坐在父亲跟前，开心地学习琴棋书画的小姑娘了。
她是一国之君，此时必须要有一国之君的样子。
“百姓们，听朕一言。”
东方无双一开口，所有百姓都安静了下来。
“王猛说得没错，就在今日，宫里发现了一个隐秘的仓库，仓库里也有些许粮食。”
“啊？真的！”
“太好了！有粮食了。”
见百姓们又骚动起来，女将们不由为圣上担心，可此时她们也说不了什么。
东方无双继续道：“虽然粮食不多，但朕决定，朕要将仓库中的粮食拿出来，全部熬成粥，百姓现在就可以来行宫前排队打粥喝，不过每位百姓只能分得一碗。”
“好！”百姓们全都鼓起掌来。
东方无双压了压手掌，继续道：“另外，从今日开始，也请各位百姓们答应我，就算再饿也忍一忍，不要再有人去吃观音土了，朝廷的物资马上就到！”
“到时候，随着各种物资源源不断地运输，西府城就再也不会有人饿死了。”
“这······这是真的？”百姓们都愣住了，王猛也身体颤抖，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的，最多再等两天！”东方无双目光坚定，指着城墙喊道，“两天内粮食不到，朕愿自刎于城墙之上，以谢天下！”
“天哪！皇上万岁！皇上万岁！”百姓全部高喊万岁磕起头来，就连满脸凶气的王猛，此时也立即跪下，泪流满面。
身旁的太监和护卫们也全部跪下了，只剩三位女将，一脸绝望地看着东方无双。
“各位百姓请先回去吧，带上家里的碗来行宫前排队打粥。”
“好！皇上万岁！”
百姓来闹事也好，王猛再凶悍也罢，其实他们都没有错，他们不过是需要粮食，不想被饿死。
既然皇上都说给粮食吃了，百姓自然很快散去。
回到行宫大殿，东方无双端坐在龙椅上，三位女将，和其他几名陌生偏将站立于左边。
而叶云和林太医则站立于右边，在林太医前方，还有一位陌生男性文官，年龄十分大，满头白发，也到了退休的年纪。
尽管此处只是行宫，大殿虽称不上富丽堂皇，却也装修得十分豪华大气，叶云打量四周，过足了眼瘾。
陌生文官开口了：
“启禀陛下，尽管叶太医贡献出了三百斤精白米，但也只够三千士兵坚持数日。若让十万百姓集体打粥，就算熬成最稀的米汤，最多一顿就会消耗干净。”
“陛下将仅有的粮食供应军队是正确的，只有军队吃饱了，才能抵抗围城大军，以及抵抗百姓作乱。”
说到这里，文官脸色微怒：“可陛下却心慈手软，竟让百姓来排队打粥，不知如今该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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