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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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行小字隐晦提及发贴人在外头颇有能量，无论法内法外都能摆平事，若有额外诉求，在能达成的情况下，可抵部分货款。
来自黑地的追击，她能挡得住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星域跃迁又如何？高额赏金下，任何地方都不能保证绝对安全，光靠她一个人不行，还得有帮手。
现在的问题是，这块金片的价值有多高。
金土特性的物件明显属于稀有物，贴子挂出许久都没人回复，打了广告最多就涨些点击，悬在上头更显落寞。
齐以薇查找了一下上回看过的那个贴，品质较差的那块金片已被拍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是这个人收的，最终成交价一千积分。
按这个基础，她手上这块，至少……三千？值得他出手帮忙吗？
齐以薇琢磨着回了座位，白玲起身，“走！”
跟着站到屏幕前，白玲双手高举过头，先比了个一，再竖起九根手指。
重复一两次，就有接头的人过来。
对方三位壮汉，这边两个女孩，一前一后出了大厅，在广场边缘找了个空阔的位置站定，开始验货。
白玲左右看看，单手托出个小沙漏。
沙漏内有紫色颗粒滑落，一粒粒闪着彩光，中间男人伸手取过，手指捏合，沙便散了一手。
白玲有些紧张，呼吸都重了。
将紫沙凑到鼻尖嗅了嗅，男人点头，“货真，帐转你。”
“合作愉快！”白玲查到入帐信息，笑眯眯点头。
齐以薇看了全程，心里便明白了。
“你呢，看好什么了？”白玲看看时间，打了个哈欠，“要是没看中的，咱们就散吧。我得去订房了，舒舒服服睡一晚再走，外头可没这么好的休息地儿。”
“我有东西要出，不过得麻烦你帮我回贴约见。”
“这样啊。”
记起齐以薇是没保证金的新人，白玲犹豫，“这个有点麻烦，还得盯着……”
齐以薇翻手取出一枚小零件，“这个做报酬。”
白玲伸手取过，不以为意瞧了两眼，“这什么呀。”
“尾指替换件，你右手小指有点涩，售后点油最多管上半年，换新件就不一样。”齐以薇笑笑，“能省一笔。”
“你怎么看得出……”白玲捂住小指，面露警惕。
“你亏不了。”
齐以薇看看周围，“或者我另外找人，不是非你不可。”
“行，帮你一回。”
白玲收起零件，在齐以薇的指示下回复了置顶贴，并给出发贴人仅见的交易密码。
不是难搞的货不会花积分置顶，白玲既然是回贴人，自然有监督权，她也是真好奇什么货值得这么大手笔。
进交易所举了密码，很快有人引两人去到广场。
来人向远处指指，“咱们换个地方。”
“上哪儿？”白玲警惕。
“鉴定仪器不方便摆在这边，进旅馆交易如何？官方场所，更方便监督？”传话人微笑。
白玲想想，点头，“行。”
旅馆交易是要支付费用的，白玲已经肯定对方是个豪，只要货真交易不会有问题，跟着走时便悄声对齐以薇说了。
齐以薇点头，也觉得不错。
“我什么时候也能搞到这种大货。”白玲颓废，“刚刚的货只换了两千星币，花了我大半个月收集呢。”
她一路抱怨着，到进了旅馆才安静下来。
旅馆很大，分三层，一层做了很多靠窗的隔间，多是交易者包下。
到了二号包厢，确定齐以薇是卖家，白玲就被拦下了。
“是我回的贴，我怎么不能进？”白玲不满。
“不方便。”传话人依旧保持礼貌笑意，“如果担心交易，您可以在外头等。”
两人说话的工夫，齐以薇已经在里头坐下了，房门被侍者关闭，隔绝了外界吵闹。
包厢面积不大，两个短沙发互相对着，中间长桌摆着展臂大小的鉴定仪器，一位男士站在高大玻璃窗前看向广场，这个位置正对着广告展示屏。
“坐。”男人转身，“验验货。”
齐以薇看他一眼，坐到沙发上。
这人戴着机械面具，外部有仿生皮，是最常见未做过更改的基础相貌，随便一个商城都能买到的普通货。
“一格一百积分，十格一千。”男人走到机器前，取出一块手指大小的金片摆上去。
机器接收到气息，指数缓慢上跳，恰好顶到十格。
齐以薇盯着那金片看了半响，确定这就是自己曾在贴子上见过的那块，售价也正好是一千积分。
这个人做生意明码实价，倒挺规矩。
指数最多上到五十，或许最多就这些，往上再没刻度。
齐以薇取出金片，男人表情就变了。
基础相貌模拟效果较差，惊讶的表情显得有些夸张，那眉头挑得，几乎戳进发际线。
“我这块比你那块品质好，还更大。”
齐以薇说着，将东西摆了上去。
指数蹭蹭上跳，一直跳到45才停。
男人长舒了口气，满意点头，“这就够了！不用再收了。”
“这是用来提升金土精神力的？”齐以薇问。
或许心情好，男人也不遮掩，“是，我需要向团队提交含有金土精神力的物品，这次差两天就到限时，勉强完成任务，根本没时间搜集。还好能收购。”
“物资能解决的事，不知道为什么要自己费力。”话说完，他忍不住又质疑了一句。
最后这句，让齐以薇对他内在形象有了描绘。
土财主，任务菜鸡。
“积分不够。哎，这次是E级任务，到收购上限了。”男人查看了一下积分余额，为难看向齐以薇，“我只能支付你四千积分，剩下的能不能用星币抵？”
积分可以购买物品，自然也可以转卖，和星币1：1000的比例，只是每次购买会按当前任务等级划定上限。
若无上限，需求高品质物资的各路土豪，怕不是分分钟清空积分区。
“我想雇佣超S级别的贴身保镖，要最好的。地点刺星航船，用来确保我本人生命安全。你看这个价格，能换到什么样的？”
齐以薇不要星币，甚至愿意收少些积分，要求仅此一个。
“两名，可以为你服务一年。级别再低一点的，三年。”男人没片刻停顿，直接点头。
“就要超S级的。”
“没问题，我会在刺星号上直接调人给你，很快。”
某位政界大佬身边有两位超S级保镖形影不离，几位数得上名号的富商身边也都有超S级的暗保。
齐以薇身为机组人员对这些小道消息了解得多，知道整个刺星航船上这种级别的保镖最多不超过二十位。
直接调给她两位，看起来一点也不为难，这人能量果然不容小觑，这笔交易是做对了。
交易结束，双方都很满意，于是交换系统匿名ID，方便下次交易。
知道齐以薇没定下住处，男人还要了间房给她，卖个人情。
“你是原生人？”
起身离开之际，齐以薇忍不住发问。
“对。”男人微笑，“如假包换。”
只有最顶层和最底层的星际公民才会保有不经过任何机械改造的原生体。
顶层富豪有的是钱和精神力物品对□□进行保养，而贫星底层人民则是无钱置办机械体，□□损毁便是生命终止，和供人食用的动物毫无区别。
中间的劳苦大众对机械体则是钢需，不管是为了工作，还是延长寿命。
齐以薇带着遗憾离开。
这么有钱，却没有任何机械体的需求，生意路就此断掉，可惜。
白玲已不在原处，她知道交易顺利就自己离开了，显然没有再搭伙的意思。
回房间休息一晚，恢复精神的齐以薇开始清理装备。
补充好驽枪铅纤条，确定电刀能量充足，齐以薇套上臂环，进系统保存状态。
她现在的样子和来时大不相同，不仅皮肤更白，骨血也更健壮。
在自身状态下方将外貌取消，仅保留体质，齐以薇深吸了口气，点选离开。
眨眼间，眼前一片漆黑，痛楚袭来。
半机械人已将黑布袋罩在她头上，正在打结。
感觉到手下女孩软烂得像一滩泥，男人手法轻松，甚至哼起了小曲。
一瞬间的痛苦很快过去，凹陷面颊膨出，全身碎骨回复原位，甚至连失血过泛白的脏器都重新变得弹润。
各处创面除了糊满鲜血，再找不到一丝破损。
感觉到喉头绳结收紧，齐以薇猛地抬手，抓住男人双臂向外拉扯。
“呃？”
男人全身汗毛激立，一时竟回不过神。
明明四肢都折了，怎么还有这么大力气。
不等他反应，齐以薇一个滚身站起，扯掉蒙头布罩，将早已握紧电刀的送了出去。
为防对方下手过快，她已站到安全位置，电刀光弧拉至最长，鞭子般扫过男人腰间。
男人鼓着眼睛，低头看向腰腹。
“见鬼……”
机械椎骨裂开，肚腹被电弧拉开一道极大的口，因烫得均匀，血并不太多，只胃肠哗拉拉泼了一地。
“你找死！”
男人咬牙，手插进肚里攥紧椎骨断裂处，另一手提拳照着齐以薇冲来。
臂环锁链射出，男人双腿被紧紧缠住。
在他轰然倒地之时，齐以薇握着枪驽器，射空了弹夹。
见他还在弹跳挣扎，齐以薇照着面门踹过去，数十下不挣扎了，这才气喘吁吁地撑腰歇息。
回想交易时收到的内线号，齐以薇站起，用个人通讯器拨过去，“30层五号机修点，底层管道区，现在过来。这里死了个人，需要你们来收拾一下。”
“是。”
对方显然已经接到指示，收了消息后不到十分钟就赶到地点。
两名超S级保镖握着枪械谨慎进入，一人在前一人落在较后的位置，转过拐角后，摒着呼吸站定。
忽明忽暗光线下，纤瘦女孩蹲在尸体前，影子拉得极长。
她手里提着把造型古怪的驽枪，正仔细拔着驽箭，根本不管一身的血还在往下淌。
人似乎还没死绝，随着她的动作，不时颤抖。
这到底是雇主，还是同行？
两人压下疑惑，快步上前。
“来了？”齐以薇费力站起，“这个人处理掉，明天到72层找我，按刚刚的内线号联系。”
“是！”
齐以薇去了最近的工具间。
就着水龙头哆嗦冲干净自己，找了达的工服换上，沾血的衣服收进存储箱，整个人终于回复清爽。
一屁股坐下，笑容浮出。
活过来了！
“旧世界已开启，请选择任务等级。选择倒计时72小时，计时开启。”
安静空间突然响提示音，齐以薇吓了一跳，看清楚提示，猛地站起。
倒计时？！
谁让它倒计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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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以薇点头，也觉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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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以薇看他一眼，坐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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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已不在原处，她知道交易顺利就自己离开了，显然没有再搭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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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在弹跳挣扎，齐以薇照着面门踹过去，数十下不挣扎了，这才气喘吁吁地撑腰歇息。
回想交易时收到的内线号，齐以薇站起，用个人通讯器拨过去，“30层五号机修点，底层管道区，现在过来。这里死了个人，需要你们来收拾一下。”
“是。”
对方显然已经接到指示，收了消息后不到十分钟就赶到地点。
两名超S级保镖握着枪械谨慎进入，一人在前一人落在较后的位置，转过拐角后，摒着呼吸站定。
忽明忽暗光线下，纤瘦女孩蹲在尸体前，影子拉得极长。
她手里提着把造型古怪的驽枪，正仔细拔着驽箭，根本不管一身的血还在往下淌。
人似乎还没死绝，随着她的动作，不时颤抖。
这到底是雇主，还是同行？
两人压下疑惑，快步上前。
“来了？”齐以薇费力站起，“这个人处理掉，明天到72层找我，按刚刚的内线号联系。”
“是！”
齐以薇去了最近的工具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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