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秀 > 大佬别宅斗了,你的尸体要散了 > 第十九章 帝钟傍身,崔珏误我

第十九章 帝钟傍身,崔珏误我

    不知道自己是个可怜人的阆九川打开自己带来的小包袱,里面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个红色的匣子。

    当日她从尸堆爬起来再出林子时,阆家的下仆已经在到处找她,见到她二话不说就把她塞进马车要立即回京做孝子贤孙,是她身体有残念,非要回屋去收拾点东西,否则就跳车,那下仆也只能依了她。

    时间紧迫,她啥也没拿,就凭着欲念拿上这个红匣子,随手抽了一块粗布包起来。

    匣子平平无奇,甚至连朵雕花都没有,就上了一层红漆,阆九川也没打开,因为这是原主的,她拿起的是包袱里的一只精致小巧的古朴铜铃,这才是她的东西。

    它不过婴儿手掌大小,柄断呈山字形,铜色澄亮,铜身刻着数不清的符文,晃动间,仿佛无形的金光煞气在流转。

    她意念一动,捏着铃柄轻轻的一撞,叮铃一声,音清气灵,金色的气浪荡漾开去,在院子里的大小满浑身一个激灵,彼此对望。

    “你听到了吗?”

    “好像是铃声?”

    姐妹二人看了闺房一眼,又埋头做自己手上的活,只是不约而同地吁出一口浊气,身体轻快了些,彷佛连日来的疲惫瞬间消失。

    阆九川也感受着撞铃带来的微妙,浑身舒畅。

    此乃帝钟,是道家大法器,素有振动法铃,神鬼咸钦之称,除了震慑神鬼,运用得当,能安魂凝神。

    她这具身体过于残破,在没修复好时,还得好好保护,免得被那些不长眼的妖鬼占了去。

    残身也是身嘛,是她的宿体,所以得仔细呵护。

    帝钟顶端的三叉戟,自有一个小孔,有一缕白色的细如发丝的拂尘尾穿过,这丝尾据说是从太上老君的拂尘上扯下来的,连地狱之火都不能断,本就具有无上道意,极为珍贵。

    阆九川把那帝钟系在了自己腰间的麻绳上,帝钟垂下,不过大人手掌长,倒像是压襟用的挂件,令她笑眯了眼。

    帝钟傍身,万鬼莫敢近,大善!

    紧接着,她又拿起包袱里的另一物,是一支玉骨符笔,通体紫色,笔身刻着铭文,而笔尾却是一只小小像扫帚一样的扫子。

    判官的先天符笔,点生死簿,判因果,逆不平,定公允。

    通俗点说,比如有人亦邪术逆天改命,一笔落,本已逆转的天平都会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真是省事又好搞事的好宝贝啊!

    阆九川毫不客气地用笔一戳手心,血溢出,意念一动,她握着的符笔金光一闪,没入了手心消失不见,而意念再动,它又出现在手心。

    “算是给我找的这副残躯的补偿了。”阆九川心满意足地点了一下符笔,又按了按挂在腰间的帝钟,这才躺在了床上,安然阖上眼。

    她却不知,阴曹地府翻了天。

    判官正逮着几个鬼吏追查自己符笔的下落,一无所获,好不容易得到了感应,刚要召回,瞬间就失去了感应,紧接着灵台剧烈一痛。

    他的符笔,被人认主了!

    谁,谁干的?

    判官连忙翻出备用的符笔,这是玉骨符笔的小号,一笔落,水镜现,他就窥见了符笔丢失的真相。

    却是他把那晦气的阆九川留在坟堆时逃跑时,对方假模假样地扒着他的衣摆说着不舍,实则那手已经摸走了他腰间插着的笔,她甚至还随地捡了一根指骨幻化了一支西贝货给他别回去。

    可怒也!

    世上竟有这般不要脸又手快的妙手空空。

    “这贼婆!”判官气得想冲出鬼门去找她算账,被一众鬼吏拦住了,七嘴八舌地劝着,就连收到消息的老谢老范都来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忍一时之气,得地府风平浪静,这好不容易送回阳世的混世魔王,就别去招惹了。

    判官气:“敢情被顺走法宝的不是你们,所以才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

    “老崔,旁的咱不说,就她三天两头来翻你生死簿指手画脚的,甚至还乱涂乱改,到头了那烂摊子是谁在后头呕心沥血收拾的?还不是老崔你?”老谢看向同僚那往后移又稀疏不少的发线,目露同情地道:“你的头发也是头发,且怜惜怜惜它们吧。”

    “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阎王老爷说了,记你一功。”老范也说道:“别说你符笔丢了,那位连帝钟都没了,愣是一声都没吭。”

    判官一惊:“她胆生毛了?”

    生毛不生毛的不知,反正老大都不敢动她,那就知点好歹,区区先天符笔,有个小号用着就算了。

    判官皱眉,这魔王到底什么来头啊?

    阆九川从睡梦中醒来,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她看着头顶的幔帐,脑子有些混沌,她到底是忘了什么?

    外头有点声响,是大小满的声音,一个头颅从房中的屏风探头张望。

    阆九川扭过头来,小满惊叫出声,随即又跑了过来,道:“姑娘,您醒了。”

    大满听到动静,也跟着走了进来,表情微松,这位一睡就是一天一夜不醒,甚至连睡姿都没变过,安静得跟没气了似的,要不是她的胸口有点微微起伏,真以为她没了。

    “什么时辰了?”阆九川坐了起来。

    大满回道:“已是卯时三刻了,姑娘再不醒,奴婢们也得叫起了。”

    “姑娘得快些起来了,今儿老太爷的棺椁要封棺了,府中所有主子都得在场呢。”小满也跟着说了一句:“大少奶奶那边来人,说是辰时二刻封棺。”

    郸国办丧一般是停灵七日,丧仪开始第三日封棺,这也是避免有人以假死状态被封棺,如今老太爷离世三日已到,该封棺了。

    等七日后出殡,就会由府中男儿护灵回乡安葬,等丧事办妥,就进守丧时期了。

    阆九川想到这流程,顿觉处境不妙,要守丧,那就不能出门,不出门,又哪来的机会为她这残躯搞所需要的功德和修复,这岂不是比在庄子还更无自由?

    完犊子,敢情她这不是入富贵金丝雀窝,而是入华而无实的麻雀笼啊!

    阆九川恨恨地捶床:“崔珏这厮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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