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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男女授受有别

    翌日,春色正浓。

    沈知凝趴在桌上,看着如小蜜蜂般忙上忙下的玉珠,还是忍不住开口,“玉珠啊,你已经把这院子打扫了三遍了,你不累吗?”

    正在擦桌子的小婢女拧了拧帕巾上的水,抬起头道:“只要小姐住的干净舒心,奴婢就一点儿都不累。”

    沈知凝扶额,玉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心眼太实了。

    罢了,她爱收拾就随她去吧。

    听竹苑并不大,但内部陈设却极为规整素净,书香气浓厚,倒是很符合裴之的风格。

    院内有一株翡绿茂密的海棠花树,即便是三四月天气,也带着一股舒爽的清凉,就连主屋内的花窗也是用极为罕见的白母贝壳所镶嵌,透明如琉璃,太阳洒进来时,屋内十分亮堂。

    春风微凉而柔和,送来一地海棠花瓣。

    玉珠有些气恼的看着满地的花瓣,她上一秒刚打扫完的地面霎时间又被铺满。

    就当她拿起工具准备再次大干一场时,一直在桌上趴着的沈知凝却开口道:“不必扫了,就让那花瓣落在那里吧,也算是给这院内增添一抹颜色。”

    玉珠虽然不理解那花瓣铺在地上有什么好看的,但还是听了小姐的话,没有再去清扫。

    沈知凝看着那一地绯红,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及笄那天。

    那天也是这样的海棠花雨,裴之踩着一双竹纹锦鞋出现在她面前,亲自为她簪上金钗。

    那双手微凉的触感她到现在还记得。

    前世也有过这样的时候,那是她穿着大红喜服出嫁的那天,裴之作为兄长,也像及笄那日给自己簪上了一枚金钗......只不过自己当时心中只剩嫁给太子宇文渊的喜悦,脑海中竟记不起来那跟簪子的模样。

    也许只是他从库房中随便取的一枚簪子吧……

    沈知凝就这样陷在回忆中沉沉睡去。

    听见屋内传来少女平稳的呼吸声,玉珠放下手里的活计,轻手轻脚走过去取出一条毯子为她盖上。

    自从及笄后,小姐的觉就格外的多,应当是长身体的缘故。

    玉珠没有多想,转身离开屋子,打算去小厨房做一碗小姐最爱吃的莲子百合粥。

    裴书臣自那日送沈知凝回到听竹苑后,东院这边便再也没来过,碰巧今日正好有些不会的课题想找长兄请教,可不止怎的,鬼使神差般就走到了听竹苑门口。

    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进去看看表姑娘。

    听竹苑的院门并没有关,再加上裴书臣刻意放轻了脚步,所以一直在小厨房忙活的玉珠并没有发现二公子进来。

    他往前走了没几步,便看见院内满地的海棠花瓣,就在他心底暗想明日多给听竹苑派几个打扫的婢女时,抬头就看见了在桌上睡得香甜的表姑娘。

    少女阖眼枕在臂弯上,身上覆了一层薄毯,眉眼舒展,呼吸清浅。

    她长长的睫羽如墨般在脸上铺展开来,那日莹润饱满的唇瓣也有些干涩。

    裴书臣心下一动。

    只是表姑娘为何睡着了还轻轻皱眉,让人看了忍不住伸手抚平。

    春日的阳光正好,沈知凝这一睡,便是一个时辰。

    等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喉咙干涩,她便扯着嗓子唤人。

    “玉珠....我想喝水。”

    一双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手递过来一杯水。

    沈知凝伸手去接,触感却如羊脂玉般莹润,甚至骨骼的每一寸弧度都异常精致。

    她惊得很快便睁开了眼。

    身侧的人鼻高唇薄,鬓发乌黑如漆,明媚春色里,如明珠生辉。

    他的眉眼修长疏朗,眼睛里的光彩,宛如莹玉上那一点微微的光泽,看上去柔和,却又坚韧无比。

    那张与裴之有着三份相似的脸上,却有着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见到她看过来,男人又将茶杯递进了些。

    沈知凝瞥了他一眼,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怨气,“二表哥怎么悄无声息的就来了,也不差人通报一声。”

    裴书臣见她不接自己手中的杯子,倒也不恼,只是温和地收回手。

    “本来是去修竹阁找长兄有些事商量,偶然路过听竹苑,便想着进来看看表妹是否住得习惯。”

    沈知凝面对眼前男人的关怀备至,显得有些头疼。

    她忽然想起上一世自己去护国寺祈福时,庙内有一老和尚告诉她,说她命犯桃花,容易被红尘情缘所烦恼,最后也会死在风流债上。

    当时的她不屑一顾,现在回想起来,她的上辈子,成也是因为男人,败也是因为男人。

    可不就是应了那老和尚说的话。

    她看向面前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

    难不成,二表哥也是自己的桃花?

    不同于裴之在府中冷峻严酷的模样,这位二房的嫡子裴书臣却温文尔雅,平易近人许多,对于府中的奴婢来说,大公子就如同那天山上的雪莲一样,高贵不可亵渎,而二公子却像个小太阳般,能温暖每个人的心窝。

    就连京中的一些贵女,也经常被二公子迷得七荤八素。

    但是她和裴书臣绝无可能!

    先不说裴书臣的母亲柳青青是个眼界多么高的妇人,单是他妹妹裴念安,撒起泼来就够沈知凝喝一壶的。

    沈知凝深呼吸,叹了口气道:“二表哥的心意凝儿领了,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还望表哥以后与凝儿保持点距离为好。”

    想到上一世裴之对付自己与外男幽会的种种手段,她就肉疼。

    若是再被他知道自己和他的表弟不清不楚,那还不得把她这层皮扒了,再挂在城门口暴晒三日......

    裴书臣浅浅笑了一下,脸颊处显出一个好看的酒窝。

    “表妹兴许是误会了,刚才我只是见表妹身边没有人侍奉,便做了一回奉茶侍从罢了。若是因此惹得表妹不开心,那表哥以后不做了便是。”

    话虽这么说,可沈知凝一点没感觉到这位二表哥想要放手的心思。

    气氛暧昧间,恰巧玉珠捧着粥碗进来。

    沈知凝佯装恼怒,“怎么我睡着了也不看着院门,哪天你家小姐遭贼人迷晕带走你都不知道。”

    玉珠小脸煞白,这还是小姐第一次对她发火。

    她立马放下粥碗,抽泣道:“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下次一定看好院门!玉珠求求小姐不要生气了。”

    裴书臣知道这话是沈知凝说给他听的。

    “表妹多虑了,眼下整个京都,倒是没人能把表妹从裴府里掳走。”

    男人的嗓音干净清透,说话时不急不慢,温柔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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