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小小徒弟
虽说是收徒,但毕竟只是传授他们一些防身的本事，这些捕快有些自己的功夫也不高，都是尽力而为，所以也没有什么拜师礼之类的，都领着各自的徒弟分散开来，免得互相打扰。
不过教小孩嘛，毕竟还是有些无聊，有些教着教着就开始给不远处的同伴使眼色，眼神询问他们的进度情况，看起来所有人都差不多，这些小孩毕竟年龄不大,也学不了太复杂的招式，缺乏的就是不断练习和力量的提升，因此教着教着，就变成了小孩自己在一边练习 ，那些当师父的反而百无聊赖起来。
不过也有例外，就是方瑶。
“别哭了，赶紧站起来，接着打。”
小孩一个屁墩摔在了地上，眼睛里挂着的泪珠将落不落，方瑶脸上却没什么怜悯的表情,只是叮嘱她快点站起来。
小孩也是争气，说不哭就不哭，一把抹掉了眼角的泪珠子，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师父我不疼！”说完，拧起小拳头就冲着方瑶冲了过来，方瑶一动不动,等她快要碰到自己的时候，突然身子往旁边一闪，小孩扑了个空，“吧唧”一下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不轻，扬起了一阵尘土，周围的捕快都忍不住向这边看过来，只见刚才还干干净净的小孩，现在已经成了驴打滚了，再看看自己的小徒弟，虽然也是满头大汗，但是身上干干净净，这样……等这些小孩回去了，他们父母会不会以为自己没有尽力教……
要不……也试试方姑娘的办法？
正在练习的一堆小孩都感觉打了个冷战，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没有那么做，练武嘛，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陈捕头看见方瑶这么教，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出声。
毕竟这小丫头是这么多孩子里唯一一个女孩，用这么直接的方法教会不会不太好，不过孩子自己都没说什么，那他也没必要再管了。
这一教就是好几天，这几天的时间里，洛冰也一直没找方瑶说剿匪的事情，别说这两天了，自从上次她从县衙门回来之后，洛冰就没再提剿匪的事情。
但是听陈捕头说，洛冰这两天一直在县衙门，每天都跟慕念寒在一处，甚至一直跟洛冰要好的慕怀宁，洛冰也没怎么理会。
看来县太爷虽然嘴上说着要方瑶参与剿匪，但是并不打算让她参与进剿匪的计划当中，因此方瑶也乐得清闲，专心带起小徒弟。
小徒弟进步很快，一开始动作还僵硬迟钝，后来就越来越有模有样了，进步的速度比其他小孩更快，看来实战才是进步最有效的方法。
这一天方瑶带小徒弟训练完，就把她带回了自己家，没错，是自己家。
其他小孩训练完都是各回各家，但是方瑶这小徒弟非常黏她，再加上小徒弟家跟方瑶是一条街的，离得不远，她父母也就放心把她交给方瑶。
方瑶刚刚打开门，小徒弟就迫不及待跑了进去，刚进到里面没一会，突然又一脸紧张地跑了出来。
方瑶比小徒弟更慢一步，关上大门之后一转身就被小徒弟抱住了大腿。
“师父师父，里面有个丑叔叔！”
“丑叔叔？”
方瑶懵了一下，只见小徒弟伸手指着里面的方向，于是她也提高了警惕，给小徒弟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才拉着她慢慢走到里面。
不过接下来方瑶就发现，自己这行为完全没必要，因为那个人就在院子正中央站着，看见方瑶过来，还淡定地冲着她打了个招呼。
“嗨。”
“你……哪位？”
方瑶一歪头，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不过完全不认识啊。
对方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摸到自己脖子后面。
方瑶莫名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熟悉，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赶紧拦着。
“啊啊啊是你呀，我知道了别动了！”
她说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原来是易容之后的罗天成，这个模样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所以她没认出来。
罗天成做那个拔针的动作，她才想起来，不过在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面前表演变脸就算了吧，再把孩子吓到。
方瑶没想到罗天成会在大白天的出现在自己院子里，又想起他之前听说那个姓王的是从皇城里来的之后就匆忙离开，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罗天成道：“没什么事。”
“没事？”这个结果倒是出乎意料，不过想起这两天对那个王姓男子的调查，她也没有怀疑什么。
至于罗天成，没事……莫不是又来蹭饭的？
她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桃子，去洗洗手，我去做饭哈。”
小徒弟看了一眼罗天成，这才恋恋不舍地撒开方瑶的衣角，跑到一边去洗手。
方瑶从小徒弟的抱大腿中解放出来，第一反应就是去打量罗天成的新“长相”，只见罗天成换了一张大方脸，高颧骨，扁嘴唇，眼睛虽大，却都深深陷在眼窝里，几乎是用整张脸说明了一个字：丑！
丑得让人看一眼就能记住的那种。
方瑶自认为对长相没什么执着，看见这样也忍不住嫌弃起来。
“罗天成，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
罗天成道：“我打算在长乐县城里停留一阵子，原本那个样貌多有不便。”
方瑶忍不住吐槽：“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更不方便吧？”
这要是半夜出门吓到了人，说不定还会被衙门抓起来。
寻常人易容充其量就是变成一张大众脸混在人群里，目的是不引人注目，可是罗天成这个样子上了街，谁看见不得多看一眼。
方瑶叹了口气：“我能理解，虽然我教会了你易容术，你刚学会有些兴奋，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作践自己啊，好歹把自己往好看了点整吧！”
罗天成：“……”
很明显他这个样子在方瑶眼里已经丑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方瑶不光嘴上说，甚至还打算直接动手，不过被罗天成一把拦住了：“丑是丑了些，不过既然目的是为了易容，又何必在意美丑。”
方瑶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罗天成又道：“你的易容术我好不容易才学会，刚刚自己成功了一次，就别让我再换了。”
说到这里，方瑶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她还真以为罗天成是从她这里学到的易容术，当了两天的师父，方瑶对这种初学乍练的新手格外宽容，可能是受了小徒弟的影响，方瑶把这种宽容也分给了罗天成一部分，最后容忍了，他顶着一张丑脸在自己家里蹭饭。
方瑶做好饭的时候，小徒弟早已经洗好手在外面等着，兴许是因为多了个罗天成，小徒弟显得很是拘束，几次想要进来跟方瑶说话，只因为看见方瑶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便只立在门口没有进来。
一上桌的时候，小徒弟看见罗天成坐在自己对面，吃饭的速度都变慢了。
要知道，这两天小徒弟被方瑶来回训练，饭量都大了一倍，这样的吃饭速度着实有点为难她了。
最后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小徒弟就好像终于摆脱了什么刑罚一般，放下碗筷，跟方瑶说了一声，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跑了过去，那姿势颇有几分逃跑的味道。
罗天成在后面看得津津有味：“这小娃娃是谁？”
方瑶如实解释道：“就是县城里一户人家的孩子，陈捕头说，长乐县里每年都会有几个孩子跟着捕快们学习武艺，是为了对付你哦。”说到后面，方瑶意味深长地看了罗成一眼，虽说之前的坏事都不是他做下的，但是这个名声都得背在他身上了 。
罗天成不以为意：“小孩子多学学防身的功夫也不错，不过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教徒弟，能教会吗？”
听见这话，方瑶一下子炸毛了：“什么叫三脚猫的功夫？我这可是正经学的，不信就比试比试！”说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佩剑就准备动手。
佩剑还没抽出来，突然感受到身后有一道视线，回头一看，小徒弟正站在门口，用手扒着门框，抬头看着两个人，脸上浮现出满满的紧张，似乎是怕他们打起来。
方瑶这才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要是真在她面前动手，恐怕会吓到孩子 。
最后方瑶还是把剑放了回去，虽然很想跟罗天成过过招，不过来日方长。
她没打算动手，罗天成却对方瑶的小徒弟产生了兴趣，他冲着小徒弟招了招手，小徒弟虽然有些犹豫，看了方瑶一眼，还是走了过来 。
罗天成蹲下身子问她：“你几岁啦？”
“八岁。”
“为什么要跟方瑶师父学武呀？”
“学好了，去杀罗天成。”
果然……
虽然她口中的罗天成并不是自己，但他听得还是别别扭扭的。
他还想再问些什么，不过小徒弟已经有些害怕地躲在了方瑶身后，看样子是不准备再回答他的问题了。
方瑶把小徒弟护在身后：“你吓唬她做什么，她胆子小得很。”
罗天成看了她一眼，才教了几天的时间，就开始护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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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教小孩嘛，毕竟还是有些无聊，有些教着教着就开始给不远处的同伴使眼色，眼神询问他们的进度情况，看起来所有人都差不多，这些小孩毕竟年龄不大,也学不了太复杂的招式，缺乏的就是不断练习和力量的提升，因此教着教着，就变成了小孩自己在一边练习 ，那些当师父的反而百无聊赖起来。
不过也有例外，就是方瑶。
“别哭了，赶紧站起来，接着打。”
小孩一个屁墩摔在了地上，眼睛里挂着的泪珠将落不落，方瑶脸上却没什么怜悯的表情,只是叮嘱她快点站起来。
小孩也是争气，说不哭就不哭，一把抹掉了眼角的泪珠子，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师父我不疼！”说完，拧起小拳头就冲着方瑶冲了过来，方瑶一动不动,等她快要碰到自己的时候，突然身子往旁边一闪，小孩扑了个空，“吧唧”一下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不轻，扬起了一阵尘土，周围的捕快都忍不住向这边看过来，只见刚才还干干净净的小孩，现在已经成了驴打滚了，再看看自己的小徒弟，虽然也是满头大汗，但是身上干干净净，这样……等这些小孩回去了，他们父母会不会以为自己没有尽力教……
要不……也试试方姑娘的办法？
正在练习的一堆小孩都感觉打了个冷战，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没有那么做，练武嘛，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陈捕头看见方瑶这么教，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出声。
毕竟这小丫头是这么多孩子里唯一一个女孩，用这么直接的方法教会不会不太好，不过孩子自己都没说什么，那他也没必要再管了。
这一教就是好几天，这几天的时间里，洛冰也一直没找方瑶说剿匪的事情，别说这两天了，自从上次她从县衙门回来之后，洛冰就没再提剿匪的事情。
但是听陈捕头说，洛冰这两天一直在县衙门，每天都跟慕念寒在一处，甚至一直跟洛冰要好的慕怀宁，洛冰也没怎么理会。
看来县太爷虽然嘴上说着要方瑶参与剿匪，但是并不打算让她参与进剿匪的计划当中，因此方瑶也乐得清闲，专心带起小徒弟。
小徒弟进步很快，一开始动作还僵硬迟钝，后来就越来越有模有样了，进步的速度比其他小孩更快，看来实战才是进步最有效的方法。
这一天方瑶带小徒弟训练完，就把她带回了自己家，没错，是自己家。
其他小孩训练完都是各回各家，但是方瑶这小徒弟非常黏她，再加上小徒弟家跟方瑶是一条街的，离得不远，她父母也就放心把她交给方瑶。
方瑶刚刚打开门，小徒弟就迫不及待跑了进去，刚进到里面没一会，突然又一脸紧张地跑了出来。
方瑶比小徒弟更慢一步，关上大门之后一转身就被小徒弟抱住了大腿。
“师父师父，里面有个丑叔叔！”
“丑叔叔？”
方瑶懵了一下，只见小徒弟伸手指着里面的方向，于是她也提高了警惕，给小徒弟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才拉着她慢慢走到里面。
不过接下来方瑶就发现，自己这行为完全没必要，因为那个人就在院子正中央站着，看见方瑶过来，还淡定地冲着她打了个招呼。
“嗨。”
“你……哪位？”
方瑶一歪头，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不过完全不认识啊。
对方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摸到自己脖子后面。
方瑶莫名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熟悉，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赶紧拦着。
“啊啊啊是你呀，我知道了别动了！”
她说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原来是易容之后的罗天成，这个模样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所以她没认出来。
罗天成做那个拔针的动作，她才想起来，不过在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面前表演变脸就算了吧，再把孩子吓到。
方瑶没想到罗天成会在大白天的出现在自己院子里，又想起他之前听说那个姓王的是从皇城里来的之后就匆忙离开，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罗天成道：“没什么事。”
“没事？”这个结果倒是出乎意料，不过想起这两天对那个王姓男子的调查，她也没有怀疑什么。
至于罗天成，没事……莫不是又来蹭饭的？
她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桃子，去洗洗手，我去做饭哈。”
小徒弟看了一眼罗天成，这才恋恋不舍地撒开方瑶的衣角，跑到一边去洗手。
方瑶从小徒弟的抱大腿中解放出来，第一反应就是去打量罗天成的新“长相”，只见罗天成换了一张大方脸，高颧骨，扁嘴唇，眼睛虽大，却都深深陷在眼窝里，几乎是用整张脸说明了一个字：丑！
丑得让人看一眼就能记住的那种。
方瑶自认为对长相没什么执着，看见这样也忍不住嫌弃起来。
“罗天成，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
罗天成道：“我打算在长乐县城里停留一阵子，原本那个样貌多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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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易容充其量就是变成一张大众脸混在人群里，目的是不引人注目，可是罗天成这个样子上了街，谁看见不得多看一眼。
方瑶叹了口气：“我能理解，虽然我教会了你易容术，你刚学会有些兴奋，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作践自己啊，好歹把自己往好看了点整吧！”
罗天成：“……”
很明显他这个样子在方瑶眼里已经丑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方瑶不光嘴上说，甚至还打算直接动手，不过被罗天成一把拦住了：“丑是丑了些，不过既然目的是为了易容，又何必在意美丑。”
方瑶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罗天成又道：“你的易容术我好不容易才学会，刚刚自己成功了一次，就别让我再换了。”
说到这里，方瑶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她还真以为罗天成是从她这里学到的易容术，当了两天的师父，方瑶对这种初学乍练的新手格外宽容，可能是受了小徒弟的影响，方瑶把这种宽容也分给了罗天成一部分，最后容忍了，他顶着一张丑脸在自己家里蹭饭。
方瑶做好饭的时候，小徒弟早已经洗好手在外面等着，兴许是因为多了个罗天成，小徒弟显得很是拘束，几次想要进来跟方瑶说话，只因为看见方瑶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便只立在门口没有进来。
一上桌的时候，小徒弟看见罗天成坐在自己对面，吃饭的速度都变慢了。
要知道，这两天小徒弟被方瑶来回训练，饭量都大了一倍，这样的吃饭速度着实有点为难她了。
最后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小徒弟就好像终于摆脱了什么刑罚一般，放下碗筷，跟方瑶说了一声，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跑了过去，那姿势颇有几分逃跑的味道。
罗天成在后面看得津津有味：“这小娃娃是谁？”
方瑶如实解释道：“就是县城里一户人家的孩子，陈捕头说，长乐县里每年都会有几个孩子跟着捕快们学习武艺，是为了对付你哦。”说到后面，方瑶意味深长地看了罗成一眼，虽说之前的坏事都不是他做下的，但是这个名声都得背在他身上了 。
罗天成不以为意：“小孩子多学学防身的功夫也不错，不过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教徒弟，能教会吗？”
听见这话，方瑶一下子炸毛了：“什么叫三脚猫的功夫？我这可是正经学的，不信就比试比试！”说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佩剑就准备动手。
佩剑还没抽出来，突然感受到身后有一道视线，回头一看，小徒弟正站在门口，用手扒着门框，抬头看着两个人，脸上浮现出满满的紧张，似乎是怕他们打起来。
方瑶这才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要是真在她面前动手，恐怕会吓到孩子 。
最后方瑶还是把剑放了回去，虽然很想跟罗天成过过招，不过来日方长。
她没打算动手，罗天成却对方瑶的小徒弟产生了兴趣，他冲着小徒弟招了招手，小徒弟虽然有些犹豫，看了方瑶一眼，还是走了过来 。
罗天成蹲下身子问她：“你几岁啦？”
“八岁。”
“为什么要跟方瑶师父学武呀？”
“学好了，去杀罗天成。”
果然……
虽然她口中的罗天成并不是自己，但他听得还是别别扭扭的。
他还想再问些什么，不过小徒弟已经有些害怕地躲在了方瑶身后，看样子是不准备再回答他的问题了。
方瑶把小徒弟护在身后：“你吓唬她做什么，她胆子小得很。”
罗天成看了她一眼，才教了几天的时间，就开始护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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