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中毒
不过任他怎么叫嚣，还是免不了被带走的命运。
陈捕头带着人离开之后，大堂里顿时响起一阵掌声。
「干得好，姑娘！」
「这个人也太轻狂了，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他。」
「连小孩子都欺负，真不是个东西。」
方瑶有些奇怪。
「这人是镇远镖局的熟人吗？怎么这般无礼？」
「切，他才不是镇远镖局家的熟人呢。」旁边另一个江湖人士打扮的人站了起来。
「这个人叫熊坤，是个江湖无赖，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听说慕公子和洛小姐要成亲，故意过来凑热闹的。」
「凑热闹也就罢了，好好的吃一顿饭谁也不会管他，但是来的第一天就到处闹事，真是太烦人了，抓了正好，让他去牢房里吃老饭吧！」
方瑶这个举动可谓是大快人心。
方瑶嘀咕了一句。
「可是他在大街上闹事，衙门的人居然也不管管。」
「害，衙门现在也忙着两个人成亲的事情呢，有些事情顾不上也是正常的，刚才多亏了这位公子把陈捕头找过来了，要不然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是你把陈捕头叫过来的？」
方瑶有些惊讶。
「这个时候不适合动手。」
罗天成淡淡解释一句。
方瑶想想也是，毕竟这个时候人多眼杂，要是让别人认出他们的身份就更不好办了。
两个人原本想低调地吃完一顿饭，但是刚才方瑶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还有一些自来熟的江湖人士上前来搭讪。
想低调都不行了。
方瑶匆匆吃完，拉着罗天成就跑了。
路上方瑶揉着肚子。
「刚才吃得太快了有些积食。」
「吃那么快做什么，又没有狼在后面追你。」
「可是他们都看着我呀，实在太不自在了。」
方瑶在大街上看了一眼，盯上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哥，就把小哥叫过来，买了两串糖葫芦。
小哥却拿过来四串。
「庆祝洛小姐和慕公子新婚之喜，糖葫芦买一送一。」
方瑶拿着四串糖葫芦，瞪大了双眼。
「他们两个成亲，为什么满大街都在送东西？」
糖葫芦到底是小本生意，这么送下去不得赔本啊！
小哥咧嘴笑了笑：「这些都是镇远镖局的洛老爷做的，他给我们钱，让我们送东西给大家，沾沾喜气，您别看我送您这两根糖葫芦，就算四根全送给您，我也是赚钱的。」
原来如此。
洛老爷还真是出手阔绰呀。
方瑶有些酸酸的，她也好想有一个有钱的爹呀。
「既然如此，那我这糖葫芦可不给钱咯。」
「当然，您爱吃多少，就拿多少。」
小哥也是个实诚人，直接把一整捆糖葫芦都递到方瑶面前。
方瑶忍不住笑出声来。
「逗你玩的。」
罗天成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铜板递给小哥，小哥欢天喜地地走了。
「他们两个成亲，满城的人都跟着热闹。」
方瑶语气里都是羡慕。
「对不起。」
旁边突然传来罗天成闷闷的声音。
方瑶疑惑回头，发现罗天成面露愧疚。
这个，他真的给不了。
就算他有这么多财力，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给他们面子。
慕怀宁和洛冰之所以能够让整个长乐县一起为他们祝福，是因为慕怀宁的爹是长乐县的县太爷，洛冰的爹开着一个镇远镖局。
洛冰的爹虽然没有直接负责长乐县的百姓，但是镇远镖局的钱财有很多都用来修桥铺路，百姓们也受到了镇远镖局的庇护，所以心甘情愿为他们做这些事。
至于罗天成……土匪成亲，不挨打就不错了。
方瑶看见罗天成的脸色，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她递给罗天成一根糖葫芦。
「不要想太多啦，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也不是这些外在的东西。」
罗天成勾唇笑了笑。
两个人拿着四根糖葫芦，再怎么爱吃也酸倒牙了。
方瑶吃了两根实在吃不下了。
罗天成连手里的一根都没吃完。
也不能浪费，方瑶眼尖地发现人群里站着一个小孩，十分熟悉。
方瑶连忙招手叫那小孩过来。
「小弟弟，上姐姐这里来，姐姐给你糖葫芦吃。」
话音一落，方瑶发现自己有点像人贩子。
小孩倒是不认生，三两步跑过来了，接过了方瑶手里的糖葫芦，懂事地喊了一声。
「谢谢姐姐。」
「乖。」
方瑶摸了摸他的头。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阿瞒，怎么能随便要人家东西呢，赶紧还回去。」
一个白胡子老者跑了过来，看见方瑶两个人眼前一亮。
「姑娘，公子是你们两个呀，我还以为是谁呢。」
还是之前那个大夫，远远的以为方瑶两个人是人贩子呢，这回倒是没拦着小孩，口头上仍旧在嗔怪。
「你这孩子也太没礼貌了，还不谢谢姐姐。」
小孩只好又说了一遍。
「谢谢姐姐。」
「没关系的，这是卖糖葫芦的小哥送的。」
方瑶笑弯了眼睛。
老者看了两个人一眼，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二位也是来参加婚宴的？」
方瑶点点头。
「不知道二位从哪来的呀？」
「我们从愧县来的。」
「那你们成亲多久了呀？」
方瑶和罗天成对视了一眼。
「看我这张嘴，问得太多了。」
老者伸手向一个药铺指了指。
「那边就是我的药铺，二位要是不介意的话就进去坐坐吧！」
方瑶原本想拒绝，忽然看见老者的神色有些不对，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来到药铺后院，那个小孩给两个人倒了两杯茶，看起来十分乖巧。
老者看着两个人还有些奇怪。
「二位什么要带着面具呀？」
「我们……长得太丑，怕吓着大家，所以戴面具。」
老者倒是也没怀疑。
他让小孩自己去一边玩了，随后对罗天成说。
「公子，可否再让我给你把把脉。」
罗天成有些诧异，还是配合地把手伸了出去。
方瑶猛然想起上次义诊的时候老者的那个表情，难不成真的有什么问题？
把完脉之后，老者的表情更加纠结了。
「老者，您就尽管说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秘密。」
老者了然地点了点头。
「我这话二位也就听一听，兴许是我学艺不精，误诊了也不一定。」
「怎么回事？」
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公子这身体看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脉搏稳健有力，但是细细探去，却觉得有些虚弱，这种症状我只在古医书上看见过，从前也没见过类似的病人，所以不敢妄下定论。」
「所以是什么症状呢？」
方瑶歪着头问，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老者看了两人一眼，随后起身回了房间，不一会带着一本医书出来了。
当着两人的面翻看了起来。
翻到了某一页之后递给了罗天成。
罗天成接过来一看，声音沉了沉。
「三味毒？」
「什么毒？」
方瑶将头凑了过去，发现上面记载着的三味毒是一种慢性毒药，平常放在饮食里，吃了之后短时间内没什么症状，却可以慢慢掏空身体，直到最六腑都会慢慢溃烂。
「这种毒药，在中毒之初就连把脉也看不出来的，但是如今，我这才疏学浅的，还能够看出端倪，说明……」
说明中毒已经很深了。
罗天成的眸光愈发幽深，似乎陷入了思考。
方瑶疑惑地问：「大夫，如果是这种情况，大概已经服毒多久了呢？」
「最起码有十年了。」
「十年？」
方瑶大惊。
什么人能给人下毒十年？
难不成是……罗天成身边只有一个大夫。
方瑶转头看向罗天成，罗天成啪的一下，把医书放了下来。
「多谢大夫。」
他冲着大夫抱了抱拳。
「大夫，这种药可有破解的方法？」
大夫摇了摇头。
就算是症状，他也只能是从古书上得知，按理说这种毒药应该早已经绝迹了。
「没有了呀……」
方瑶担心地看向罗天成。
罗天成却拉着方瑶离开了。
「罗天成，咱们要回清风寨吗？你要去找陆大夫吗？」
「找陆大夫做什么？」
罗天成突然提高了声音。
方瑶吓了一跳。
「罗天成，清风寨里只有陆大夫一个大夫，我知道你不想怀疑他……」
「方瑶，你先冷静一下。」
罗天成打断了方瑶。
方瑶愣了一下，好像该冷静的是他吧。
「下毒这种事，只要手里有毒药，谁都可以做，之前清风寨那么多人，我一个都没有防备，这是我的错。」
方瑶沉默了，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陆大夫是跟了我十多年的老人，我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他，现在我们已经把奸细都关起来了，我相信我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那……咱们不再找个大夫看看嘛？」
罗天成本来想说不用了，但是看见方瑶心疼的目光，罗天成突然改了主意。
两个人走遍了整个长乐县所有的医馆，看了好几个大夫，有半数都说罗天成的身体有问题，但具体是哪里的问题又说不出来。
看来他们也不清楚。
「那里还有一家，我们继续。」
方瑶拉着罗天成就要走，罗天成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回去找陆大夫看就行。」
「可是……好吧。」
出了这件事，两个人也没心情闲逛了，很快回到了清风寨。
罗天成一回去就找到陆大夫了，方瑶想要跟着看看，却被罗天成找借口支走了。
方瑶很不理解，更不放心罗天成，所以表面上虽然走了，暗地里却趴在房顶上偷听。
只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公子怎么想起来主动找我诊脉了？」
「长乐县城里有个大夫，给我诊断了一遍。」
方瑶大惊，罗天成不会是想把实话说出来吧，不要啊！
「那个大夫居然说我身体虚弱，乃是纵欲过度，我觉得他肯定是个庸医。」
房间里传来陆大夫的笑声。
「这样的山野大夫说的话您也能信吗？」
「反正您就给我诊断一遍就行了。」
「好好。」
随后就是一阵沉默。
方瑶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直接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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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好，姑娘！」
「这个人也太轻狂了，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他。」
「连小孩子都欺负，真不是个东西。」
方瑶有些奇怪。
「这人是镇远镖局的熟人吗？怎么这般无礼？」
「切，他才不是镇远镖局家的熟人呢。」旁边另一个江湖人士打扮的人站了起来。
「这个人叫熊坤，是个江湖无赖，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听说慕公子和洛小姐要成亲，故意过来凑热闹的。」
「凑热闹也就罢了，好好的吃一顿饭谁也不会管他，但是来的第一天就到处闹事，真是太烦人了，抓了正好，让他去牢房里吃老饭吧！」
方瑶这个举动可谓是大快人心。
方瑶嘀咕了一句。
「可是他在大街上闹事，衙门的人居然也不管管。」
「害，衙门现在也忙着两个人成亲的事情呢，有些事情顾不上也是正常的，刚才多亏了这位公子把陈捕头找过来了，要不然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是你把陈捕头叫过来的？」
方瑶有些惊讶。
「这个时候不适合动手。」
罗天成淡淡解释一句。
方瑶想想也是，毕竟这个时候人多眼杂，要是让别人认出他们的身份就更不好办了。
两个人原本想低调地吃完一顿饭，但是刚才方瑶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还有一些自来熟的江湖人士上前来搭讪。
想低调都不行了。
方瑶匆匆吃完，拉着罗天成就跑了。
路上方瑶揉着肚子。
「刚才吃得太快了有些积食。」
「吃那么快做什么，又没有狼在后面追你。」
「可是他们都看着我呀，实在太不自在了。」
方瑶在大街上看了一眼，盯上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哥，就把小哥叫过来，买了两串糖葫芦。
小哥却拿过来四串。
「庆祝洛小姐和慕公子新婚之喜，糖葫芦买一送一。」
方瑶拿着四串糖葫芦，瞪大了双眼。
「他们两个成亲，为什么满大街都在送东西？」
糖葫芦到底是小本生意，这么送下去不得赔本啊！
小哥咧嘴笑了笑：「这些都是镇远镖局的洛老爷做的，他给我们钱，让我们送东西给大家，沾沾喜气，您别看我送您这两根糖葫芦，就算四根全送给您，我也是赚钱的。」
原来如此。
洛老爷还真是出手阔绰呀。
方瑶有些酸酸的，她也好想有一个有钱的爹呀。
「既然如此，那我这糖葫芦可不给钱咯。」
「当然，您爱吃多少，就拿多少。」
小哥也是个实诚人，直接把一整捆糖葫芦都递到方瑶面前。
方瑶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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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成亲，满城的人都跟着热闹。」
方瑶语气里都是羡慕。
「对不起。」
旁边突然传来罗天成闷闷的声音。
方瑶疑惑回头，发现罗天成面露愧疚。
这个，他真的给不了。
就算他有这么多财力，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给他们面子。
慕怀宁和洛冰之所以能够让整个长乐县一起为他们祝福，是因为慕怀宁的爹是长乐县的县太爷，洛冰的爹开着一个镇远镖局。
洛冰的爹虽然没有直接负责长乐县的百姓，但是镇远镖局的钱财有很多都用来修桥铺路，百姓们也受到了镇远镖局的庇护，所以心甘情愿为他们做这些事。
至于罗天成……土匪成亲，不挨打就不错了。
方瑶看见罗天成的脸色，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她递给罗天成一根糖葫芦。
「不要想太多啦，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也不是这些外在的东西。」
罗天成勾唇笑了笑。
两个人拿着四根糖葫芦，再怎么爱吃也酸倒牙了。
方瑶吃了两根实在吃不下了。
罗天成连手里的一根都没吃完。
也不能浪费，方瑶眼尖地发现人群里站着一个小孩，十分熟悉。
方瑶连忙招手叫那小孩过来。
「小弟弟，上姐姐这里来，姐姐给你糖葫芦吃。」
话音一落，方瑶发现自己有点像人贩子。
小孩倒是不认生，三两步跑过来了，接过了方瑶手里的糖葫芦，懂事地喊了一声。
「谢谢姐姐。」
「乖。」
方瑶摸了摸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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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胡子老者跑了过来，看见方瑶两个人眼前一亮。
「姑娘，公子是你们两个呀，我还以为是谁呢。」
还是之前那个大夫，远远的以为方瑶两个人是人贩子呢，这回倒是没拦着小孩，口头上仍旧在嗔怪。
「你这孩子也太没礼貌了，还不谢谢姐姐。」
小孩只好又说了一遍。
「谢谢姐姐。」
「没关系的，这是卖糖葫芦的小哥送的。」
方瑶笑弯了眼睛。
老者看了两个人一眼，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二位也是来参加婚宴的？」
方瑶点点头。
「不知道二位从哪来的呀？」
「我们从愧县来的。」
「那你们成亲多久了呀？」
方瑶和罗天成对视了一眼。
「看我这张嘴，问得太多了。」
老者伸手向一个药铺指了指。
「那边就是我的药铺，二位要是不介意的话就进去坐坐吧！」
方瑶原本想拒绝，忽然看见老者的神色有些不对，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来到药铺后院，那个小孩给两个人倒了两杯茶，看起来十分乖巧。
老者看着两个人还有些奇怪。
「二位什么要带着面具呀？」
「我们……长得太丑，怕吓着大家，所以戴面具。」
老者倒是也没怀疑。
他让小孩自己去一边玩了，随后对罗天成说。
「公子，可否再让我给你把把脉。」
罗天成有些诧异，还是配合地把手伸了出去。
方瑶猛然想起上次义诊的时候老者的那个表情，难不成真的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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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您就尽管说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秘密。」
老者了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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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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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身体看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脉搏稳健有力，但是细细探去，却觉得有些虚弱，这种症状我只在古医书上看见过，从前也没见过类似的病人，所以不敢妄下定论。」
「所以是什么症状呢？」
方瑶歪着头问，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老者看了两人一眼，随后起身回了房间，不一会带着一本医书出来了。
当着两人的面翻看了起来。
翻到了某一页之后递给了罗天成。
罗天成接过来一看，声音沉了沉。
「三味毒？」
「什么毒？」
方瑶将头凑了过去，发现上面记载着的三味毒是一种慢性毒药，平常放在饮食里，吃了之后短时间内没什么症状，却可以慢慢掏空身体，直到最六腑都会慢慢溃烂。
「这种毒药，在中毒之初就连把脉也看不出来的，但是如今，我这才疏学浅的，还能够看出端倪，说明……」
说明中毒已经很深了。
罗天成的眸光愈发幽深，似乎陷入了思考。
方瑶疑惑地问：「大夫，如果是这种情况，大概已经服毒多久了呢？」
「最起码有十年了。」
「十年？」
方瑶大惊。
什么人能给人下毒十年？
难不成是……罗天成身边只有一个大夫。
方瑶转头看向罗天成，罗天成啪的一下，把医书放了下来。
「多谢大夫。」
他冲着大夫抱了抱拳。
「大夫，这种药可有破解的方法？」
大夫摇了摇头。
就算是症状，他也只能是从古书上得知，按理说这种毒药应该早已经绝迹了。
「没有了呀……」
方瑶担心地看向罗天成。
罗天成却拉着方瑶离开了。
「罗天成，咱们要回清风寨吗？你要去找陆大夫吗？」
「找陆大夫做什么？」
罗天成突然提高了声音。
方瑶吓了一跳。
「罗天成，清风寨里只有陆大夫一个大夫，我知道你不想怀疑他……」
「方瑶，你先冷静一下。」
罗天成打断了方瑶。
方瑶愣了一下，好像该冷静的是他吧。
「下毒这种事，只要手里有毒药，谁都可以做，之前清风寨那么多人，我一个都没有防备，这是我的错。」
方瑶沉默了，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陆大夫是跟了我十多年的老人，我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他，现在我们已经把奸细都关起来了，我相信我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那……咱们不再找个大夫看看嘛？」
罗天成本来想说不用了，但是看见方瑶心疼的目光，罗天成突然改了主意。
两个人走遍了整个长乐县所有的医馆，看了好几个大夫，有半数都说罗天成的身体有问题，但具体是哪里的问题又说不出来。
看来他们也不清楚。
「那里还有一家，我们继续。」
方瑶拉着罗天成就要走，罗天成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回去找陆大夫看就行。」
「可是……好吧。」
出了这件事，两个人也没心情闲逛了，很快回到了清风寨。
罗天成一回去就找到陆大夫了，方瑶想要跟着看看，却被罗天成找借口支走了。
方瑶很不理解，更不放心罗天成，所以表面上虽然走了，暗地里却趴在房顶上偷听。
只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公子怎么想起来主动找我诊脉了？」
「长乐县城里有个大夫，给我诊断了一遍。」
方瑶大惊，罗天成不会是想把实话说出来吧，不要啊！
「那个大夫居然说我身体虚弱，乃是纵欲过度，我觉得他肯定是个庸医。」
房间里传来陆大夫的笑声。
「这样的山野大夫说的话您也能信吗？」
「反正您就给我诊断一遍就行了。」
「好好。」
随后就是一阵沉默。
方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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