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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新旧世界命运转折,耶梦加得求赐婚约

    话表当时“邦达列夫上校”道:“如今苏联将亡,群雄并起,诸侯皆有争霸之心。裂土分疆,礼崩乐坏,你我皆需退路。”

    他自怀中掏出一枚信封,递予那“赫尔佐格”道:“此微薄之礼,略表诚意,还请博士笑纳。”

    那博士扯开信封,只见其中是一张大额本票,数额两亿。遂展颜微笑道:“上校果是有备而来。”

    “邦达列夫”道:“在下虽不才,但曾祖曾任红军高层,于军方尚有余荫,根正苗红,自不必说。又因曾祖母皇族血统,于一众沙俄后裔、封建遗老中也颇有威望,只需振臂一呼,有识之士必纷纷来投。届时你我通力合作,大事可成。”

    那博士听了,当时将本票收好,以双手相搀道:“上校既有此言,在下无话可说,自当倾心相随!”

    “邦达列夫”大喜道:“我今得博士,真如猛虎添翼,何愁大事不成!那两亿美元只当相送,待我归家,陈明利害,当以十倍奉之。”

    那博士道:“你我一见如故,当为知己。”感慨已毕,又问道:“国将分裂,可是实情?”

    “邦达列夫”长叹一声,点头道:“时不我待。”

    那博士面色凝重,即道:“此地便不可久留。”

    “邦达列夫”问道:“何出此言?”

    那博士道:“上校不知。距此地九百里处,有一城维尔霍扬斯克,驻扎空军基地,苏27重型战斗机足有一个中队。待苏联解体,这港口必现于世。到时豺狼虎豹、野心勃勃之辈,必趋之若鹜。”

    “邦达列夫”听了,蹙眉道:“一个中队?列宁号断非对手。”

    那博士却一怔,问道:“列宁号在此?”

    “邦达列夫”道:“据此不过八十里。”

    那博士喜出望外,忙道:“上校果然神兵天降,这列宁号来得正好。有此船相助,可将所里研究资料尽数搬走,另谋他路而去。”

    “邦达列夫”也道:“博士说的在理。这院中孩童可要带走?”

    那博士却摇头道:“那些孩童已无大用,留之反倒麻烦。”

    “邦达列夫”道:“博士意思是”

    那博士道:“一个不留!”

    “邦达列夫”默然片刻,又道:“这龙尸又如何处置?”

    那博士道:“这畜生早死多时,全无灵性,留于此地即可。”

    “邦达列夫”沉吟片刻,蹙眉道:“那博士除却文书物资外,还将带走何物?”

    那博士忽笑道:“自然是我亲爱的孩子们。”

    “邦达列夫”一怔,问道:“博士方才不是.”

    谁知“赫尔佐格”道:“非是那三十八个孩童,而是我手作之物。”说着,他作了个“请”的手势,并道:“皇孙殿下,这边来。”

    话落处,啪的一声,灯光黑而又亮,转作另场。

    众人只见戏台上升起一座仓库,其中寒气腾腾,凝作冰晶。及在那冰层之内,冻结数万支胚胎冷冻管。

    这上校与那博士漫步其中,惊叹之余问道:“莫非皆是混血胚胎?”

    那博士点头笑道:“正是。”

    “邦达列夫”道:“一齐带走?”

    那博士摇了摇头道:“非也。这其中大多是一代产物、失败之作,若孕育成体,恐怕失控。只取一枚即可,此物贵精不在多。”

    “邦达列夫”深以为然。

    二人便来到这“冷库”深处,及见一座冰架之上,置有两个金属保温舱,其中沉睡两个男婴,尚不及一岁。舱上分别编号曰:π,ω。

    那博士道:“此二人在二代产品之中,也数一数二。”说着,又自冰层之中,取出一个胚胎冷冻管,只见上有编号:ξ。

    “赫尔佐格”博士又道:“不过与此相比,却远远不如。”

    话落处,即见穹顶打下一道光来,笼罩在台下绘梨衣身上。众人目光闪烁。

    绘梨衣怔道:“这是我?”

    一旁苏恩曦喃喃道:“所以那两个男婴是源稚生和源稚女”

    话犹未了,却听台上“邦达列夫”道:“只此三人?”

    那博士笑着点头,指定前额道:“此间财富,全在于此。”

    “邦达列夫”也赔笑道:“博士高明。”又话锋一转道:“却不知几何动身?”

    那博士曰:“腊月廿五,耶稣圣诞,宜出行、搬迁。”

    话音刚落,即见灯影闪烁,复又转场。

    台上“零号”与“雷娜塔”再次现身。即听“零号”道:“耶稣圣诞,黄道吉日,宜叛逃、越狱,你我筹谋一番,必可远走高飞!”

    那“雷娜塔”全无主见,只点头道:“你安排即可,我自相随。”

    “零号”点头,于地上画影图形道:“此地通风管道四通八达,可至每个角落。我动弹不得,劳烦你几日辛苦,将枪支弹药、吃食酒水、狗拉雪橇准备停当。”

    他轻抚“雷娜塔”额头,又道:“及圣诞当日,你我便可得自由之身。”

    那“雷娜塔”听罢,忽问道:“你怎动弹不得?”

    “零号”笑道:“你有所不知。此时此刻,你我皆在房中,不过于梦中相会。”

    那“雷娜塔”闻言一惊。

    却不光是台上,那台下的零也微微一怔,喃喃自语道:“原来当初是梦么”

    这时,又闻“零号”道:“你该走了,将我之言,牢记于心,莫忘莫忘。”

    那“雷娜塔”轻轻点头。

    只听啪的一声,却是“零号”打了个响指。

    霎时间,灯光一闪,台上“雷娜塔”与“零号”两人分在两间屋内。单说“雷娜塔”此时躺在榻上,如梦初醒,喃喃道:“果然是梦么?”

    而众人又见“邦达列夫上校”与“赫尔佐格博士”齐上台来。只听那博士道:“为求稳妥,圣诞当日,将设酒宴,举舞会,以安抚众心,你我趁乱就走,也得方便。”

    “邦达列夫”点头道:“此计甚妙。”

    二人走过囚押孩童之处,目光扫过房内,即听“赫尔佐格”假惺惺道:“方今大势所趋,将之无奈抛弃,当真令我寝食难安。”

    “邦达列夫”也就坡下驴,一旁安慰道:“博士莫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事乃千秋之计,万不可动恻隐之心,徒增烦恼耳。”

    那博士听了,点头道:“上校所言即是。”

    “邦达列夫”穿过走廊,见众孩童酣睡,问道:“此间全为龙血后裔?”

    那博士道:“正是。自苏联各处搜集而来,各有神异。”

    “邦达列夫”问道:“可有麻烦?”

    那博士笑道:“上校放心。他等皆任我摆布,掀不起风浪。”

    “邦达列夫”好奇问道:“如作施为?”

    那博士道:“古有医者仁心,传下一法,可治羊癫疯,唤作‘脑桥分裂手术’。开颅切顶,分脑左右,转换人格,可以邦子声操控,实在方便。”

    “邦达列夫”赞道:“博士神术,匪夷所思。”

    那“赫尔佐格”十分得意,便将这上校引到零号房前,指点里面道:“此童名作‘零号’,首用此法。因初学乍练,手艺不精,故而留下病根,不时发狂。这才囚禁于此,施以药物迷幻,并作研究之用。”

    “邦达列夫”打量一番,疑惑道:“怎是个亚洲人模样?”

    那博士只是道:“此童来历神秘。”

    “邦达列夫”一怔,旋即问道:“愿闻其详。”

    那博士却摇头道:“将死之人,不足挂齿。”

    “邦达列夫”目光闪烁,也未多问,话锋一转道:“此处三十八个孩子,皆作此‘脑桥分裂’之法?”

    那博士又摇头道:“尚有一人年幼,未及手术。”

    “邦达列夫”问:“哪个?”

    那博士便携他来在三十八号门前,往里看时,只见“雷娜塔”卧榻熟睡,即道:“小雷娜塔年方一十三岁,身娇体弱,不堪手术,故而遗留。”

    “邦达列夫”问道:“她有何神异?”

    那博士道:“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看得清,辨得明,知内外,善模仿,金精火眼,完璧归赵。”

    “邦达列夫”立时道:“此人有用!可将带走乎?”

    那博士听了,沉吟片刻道:“上校既然开口,我焉有不从之理?那便也携她而去。”

    话落处,却是那“零号”忽睁开眼来,喃喃道:“原来此时间线所异者,在乎此处!”

    此言一出,台下知新旧时间线之人,皆心中一动。

    路明非自开戏后,多时沉默,如今才开金口,问那零道:“那二人欲将你带走?”

    零瞥他一眼,点头道:“他们成功了。”

    路明非不解道:“那零号何去?”

    零说:“被黑蛇咬去了头,死了。”

    路明非尚不知黑王顶替路鸣泽身份,故而有此一问。

    正此时,却听扩音器传声而出,道:“大王稍候,不时揭晓。”

    路明非听了,忽道:“汝辈小儿,前番钓起船来。你自知不敌,央着为本王演一出戏,一为助兴,二来解惑。可如今亲历者皆在此处,又何必多此一举?”

    此言一出,那扩音器中即道:“小民闻大王来时,惊为天人,又见先帝俯首,更是心折。但无奈命小福薄,无觐见之礼,只得借台子搭戏,取悦大王。”

    路明非闻言,点头道:“何不现身而出,与众台下同观?”

    那扩音器道:“我身份低微,不敢与各位殿下、娘娘同席而坐。更何况,此台上尚需我调度。”

    路明非此番却不买账,说道:“出来一见,教我看看模样。”

    那扩音器推脱道:“我相貌丑陋,怕脏了众位之眼,还是待些时日”

    话犹未了,却听那夏弥道:“你于卵中模样,本公主已然见过,还能丑到哪里去也?休推脱,快出来!”

    她当时站起,叱道:“你囚禁之仇,我还未报呢!”

    众人见她义愤填膺,纷纷望来。

    绘梨衣一旁道:“好威风!”

    陈墨瞳笑道:“她在拍马屁,表忠心。”

    芬里厄也道:“哼,狐假虎威。”

    苏茜说:“狗仗人势。”

    夏弥不置可否,只对明非道:“陛下,您老人家一声令下,臣立马冲将进去,把那厮揪了出来,为您出气。”

    众人见她图穷匕见,纷作嘘声。

    那夏弥充耳不闻,直盯着明非,眼露期待。

    路明非见她这般模样,问道:“怎这般积极?有事相求?”

    那夏弥头摇如拨浪鼓般,说道:“为您分忧,义不容辞,何求报答?然陛下若有心奖赏,臣也却之不恭。”

    路明非怎能不知她的心思,多半与楚子航有关,前番闻芬里厄欲棒打鸳鸯,许是急了,想求个靠山。便故意问道:“欲求何赐?”

    那夏弥即道:“求陛下赐婚。前番陛下许臣夜观国宝,如此便好。”

    路明非心道果不出所料,却与她招手,耳语道:“今时不同往日。前番夜观国宝之举,乃是驸马被俘,生杀予夺,皆在于你。而今师兄从一而终,与我等并肩,算是有功之臣,怎好强求?”

    那夏弥急道:“那诺顿与康斯坦丁好管闲事,将我哥哥放了出来,纯为我添堵。我终身大事,全赖陛下主持了。”

    说话间,那绘梨衣好奇,欲凑过来听,被陈墨瞳一把拉了回去。

    那夏弥瞥了一眼,不知如何想来,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道:“陛下坐享齐人之福,怎不为臣分忧?”

    话一出口,即见明非面色微变。

    当时夏弥已知失言,正想找补,却被明非一把揪住耳朵,扯住了,连连痛呼。只听他道:“再敢胡言乱语,我可不饶。”

    少时撒手,夏弥连声称是,心中却暗自生喜道:“有话就好,只怕他一言不发,瞪眼珠子就宰活人,反而不美。”

    众人见之惊奇。

    不多时,又见夏弥凑了过去,双手捏肩道:“那鬼鬼祟祟、躲藏之辈,如何处置?”此声高,众人皆闻,乃故意教人听之。

    果然,声落处,只听那扩音器中道:“大王既想见,还请答允在下所求。”

    怎料那明非早不耐烦,有夏弥一旁插科打诨,方未动怒,如今见他不知好歹,当时笑道:“尼德霍格。”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响亮,众人皆惊。抬头来看,只见船舱露天,被那黑龙尼德霍格一口掀了起来,一甩头,便扔在海水之中。

    夏弥捏肩更卖气力,余下众人正襟危坐,只绘梨衣抬头看来看去,丝毫不惧。

    那船内幼龙自然不及她这一份赤子之心,三步并作两步,自后方帷幕之内,迈步台前。

    众人见了,登时哗然。却道是:

    不识庐山真面目,隐芥藏形难请出。

    故弄玄虚非本意,唯恐见面便作古。

    魔王喜怒不形色,古来伴君如伴虎。

    只求此番可活命,富贵荣华不敢图。

    我将以闪电般归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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