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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章 不帮也得帮

    柳先生叫住陆正涵父子俩,问道:“陆大人才高八斗,写得一手好字,为何不亲自教令郎练字?”

    “先生有所不知,犬子顽劣,不太听我的话。”陆正涵颇为尴尬。

    “陆大人的大娘子不是昔日的昭宁郡主吗?当年老师教她练字,耳提面命,严苛得差点要了她的命,她才写得一手好字。”柳先生道,“陆大人不如效法老师,从严管教令郎。”

    陆正涵自是想过,亲自教儿子练字。

    但一来,儿子不怕他,他也不可能每日都狠下心肠管教。

    二来,若他严苛地管教儿子,母亲和薇儿少不得要插手干预,他还怎么管教?

    沈昭宁正想去摘一些新鲜的花,没想到陆正涵站在院子里,面色冷沉,眉宇萦绕着千般愁绪。

    “陆大人有事吗?”

    她把花篮放到地上,站在檐下,并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

    不知为什么,看见她这副受伤的模样,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有点小事……你的伤,好些了吗?”

    她的额头还裹着白布,脸还是没血色,依然是柔弱气虚的模样。

    养了三日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究竟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那日,他也是气狠了才会拽她的头撞地,他不是凶残冷血的人。

    只要她说一两句软话,或是求饶,或是真心认错,他一定不会伤害她。

    但她太傲、太倔了,还端着皇家郡主的架子,在他面前摆谱。

    他怎么可能不怒?

    “好些了。”沈昭宁的声音冷淡如秋水,疏离感让人觉得不适。

    “大爷,大夫说大夫人要多歇息,您还是不要打扰大夫人的好。”紫苏从小灶房取来一壶热茶,没好气道。

    “滚!”陆正涵愠怒地呵斥。

    “大夫人还晕着,随时会晕倒,奴婢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大夫人。”

    她站在沈昭宁面前,挺起胸脯,咄咄逼人道,“除非,大爷把奴婢砸晕了,否则奴婢绝不会离开大夫人半步。”

    沈昭宁忍不住想给她竖起大拇指,紫苏这当面蛐蛐的本事不赖嘛。

    “贱婢,你也配在我面前嚣张?”

    陆正涵气得拳头硬了,面色铁青。

    若不是今日有求于沈昭宁,他早就把这贱婢踹出去。

    紫苏见他的脸庞笼罩着阴沉的霾云,心里涌起惧意,但为了保护大夫人,她绝不会退缩半步。

    “紫苏,你去摘一些鲜花回来。”沈昭宁温柔地吩咐。

    “是。”紫苏把茶壶放在房里,离去时给那两个新来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

    冬香和紫叶在院子里打理新种的花花草草,竖起耳朵听着主子的动静。

    若大爷又对大夫人动手,她们要立刻去报信。

    陆正涵未经主人邀请,堂而皇之地走进屋里,冷沉的目光扫了一圈。

    相比上次来,添了几件黄花梨木家具,几样摆件里有一两件品相不错。

    薇儿做事还是靠谱的。

    沈昭宁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推过去。

    “柳先生瞧不上耀儿的字,你有办法吗?”他喝了一口茶,差点被粗涩的口感呛到,放下茶杯。

    “陆大人写得一手狂草,多少学子梦寐以求都求不到的。耀哥儿是你的亲儿子,你教几日,一定有所长进。”她早就料到,他为了这事来的。

    “我擅长狂草,教不了耀儿。”陆正涵心神一定,理所当然道,“你和柳先生交情非浅,若你为耀儿说两句好话,柳先生应该会破例收下耀儿。”

    他的行楷实在上不得台面,这才专攻狂草,博得一点美名。

    沈昭宁的唇角噙着一丝讥讽的冷笑,“若柳先生是那种会徇私的人,清正学堂还是如今名满洛阳城的清正学堂吗?那些皇子公主、权贵公子早就塞满了学堂。”

    “再者,我是卑贱的庶人,柳先生再念旧情,也不会为了一个逆臣之女破例,砸了自己的招牌。”

    “陆大人还是另寻他法,恕我无能为力。”

    陆正涵看着她嘲意满满的嘴脸,怒火直冲天灵盖,冷厉道;“你就是不愿意帮,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他看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疾言厉色地拍案,“沈昭宁,你是大夫人,耀儿是你的嫡子,你有责任管他的学业!”

    “陆大人抬举了,我是逆臣之女,是庶人,没资格管耀哥儿的学业。”沈昭宁的脸庞布满了苦涩的自嘲,“耀哥儿是陆家的希望,倘若跟我扯上关系,哪里还有前途?陆大人三思。”

    陆正涵气得脸红脖子粗,陡然握住她的手腕,“你回府已有数日,还口口声声地叫我‘陆大人’,你就这么怨我、恨我吗?”

    怨他三年前不曾查过,就认定她是毒害耀儿的凶手。

    恨他把她送去乡下庄子,三年间不闻不问,让她遭受了那么多欺辱。

    “陆大人说笑了,一介庶人没资格怨恨。”沈昭宁清澈的眼眸越发的冷漠疏远,“我有自知之明,在陆家要谨小慎微,就算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要咽下去。”

    “若你当真这么想,会发生这么多事吗?”隔着广袂,他依然感受到她手腕皮肤的伤疤与粗糙,心口忽然一抽一抽的,“无论你对我有多少怨、多少恨,耀儿必须进清正学堂,你不帮也得帮,这是你身为嫡母的责任!”

    陆正涵斩钉截铁地说着,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沈昭宁清冷地看他须臾,无奈地答应了,“明日我去清正学堂找柳先生,至于他是否愿意,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不必去,柳先生不会徇私。”他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破釜沉舟地眯眼,“你教耀儿练字,一个月为限,耀儿的字必须有所长进。”

    “陆大人你疯了吗?”她惊了,完全没料到他来这么一出。

    “你在秦老的教导下练字一年,练就一手娟秀小楷。当年秦老如何教你的,你便如何教耀儿。”

    陆正涵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柳先生出了名的严苛、刚正,必定不会为了她而破例。

    若耀儿能学到她的字一二分,便能入柳先生的眼。

    沈昭宁看不懂他了,他是给她挖坑,还是真这么想?

    三年前,他认定她毒害耀哥儿,凶狠地踹她一脚,杖她二十,把她扔去乡下庄子。

    如今,他把亲儿子交到她手里,要她管教。

    还有比这更荒唐可笑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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